眾賓客望著夜放,一臉的同情,都知道七皇叔府中金屋藏嬌,有太後親賜的六房侍妾,可誰知道,他竟然是這樣委屈。
一個醜八怪,臉上要撲多少的脂粉才能遮掩住原本的容貌?這一口親下去,我滴個乖乖,還不像老太太吃炒麵一般,立即悶口了?
這恩愛也就隻能是在夜裡,否則,一通翻雲覆雨,大汗淋漓,現了原形,立馬從人變成鬼,不被嚇得不‘舉,那都是膽子大的。
“鸞影”衣袖遮麵,滿是難堪,一擰身子在眾人異樣的眼光裡,急匆匆地逃了。
“真是讓謝大人見笑了。”夜放抬抬手中酒杯:“這女人是人是鬼,果真還需一盆清水啊。”
謝字章適才也不過是對鸞影看了幾眼,並不熟悉,就覺得適才這位的確就是自己適才所見的女子,但是又總覺得缺少了一點風韻,好像又不是。
他們這種好色之人,色心來得快,去的也快,淨麵之後的鸞影令他瞬間便索然無味,衝著夜放一挑大拇指:“七皇叔真是好樣的,胃口也好。”
夜放努力忍住笑意:“還好還好。”
鳳九歌尷尬地立在原地,衝著老太妃愧疚地道:“對不起,老太妃,我,我不知道竟然會是這個樣子。”
老太妃歡喜地拉著鳳九歌的手:“這可真是個寶貝,寶貝,老太妃喜歡得很。”
鳳九歌麵上方才重新顯出驚喜來:“真的嗎?聽說這香胰子非但可以淨麵洗浴,用來洗帕子,衣服也乾淨得很。老太妃喜歡,也不枉我費了這麼多的心思。”
在座的,也有不少女眷,全都感興趣地圍攏過來,好奇地打聽。
也有人極是豔羨鸞影這一手“塗脂抹粉”的換臉技術,議論紛紛。
謝字章便趁機悻悻地走了,對於那三個波斯美人也絕口不提。
鳳楚狂湊到鳳九歌跟前,壓低了聲音問:“這是誰的手藝?”
鳳九歌眨眨眼睛:“舍我其誰?”
鳳楚狂撇撇嘴:“你畫個脂粉都能畫成吊死鬼,誰信?今日若非親眼所見,是真的難以相信,這世間竟然有這種精湛的手藝。以前倒是聽聞,江湖中有人皮麵具,使兩個麵目截然不同的人,易容成一般模樣。可這僅僅憑借脂粉遮掩,竟然能改變容貌,還天衣無縫,就令人覺得匪夷所思了。”
鳳九歌打趣道:“你經常流連在那脂粉堆裡,也要小心了。不如這樣,你給我二百兩銀子,我賣給你一塊香胰子,下次再找浮生閣的姐兒,先讓她們將臉洗了,看清真麵目之後再嗯嗯啊啊不遲。”
鳳楚狂一紙扇拍在九歌頭頂:“小姑娘家,天天口無遮攔,就不怕將來嫁不出去。”
鳳九歌不服氣地頂嘴:“上梁不正下梁歪,有什麼樣的哥哥就有什麼樣的妹妹。”
鳳楚狂略一思忖:“是不是花千樹?”
“你怎麼知道?”
“廢話,吟風擅於舞刀弄棒,是個粗人,挽雲出身寒微,是沒個見識的,鳳檀向來明哲保身,最為圓滑,才不會出麵招惹謝家人。唯獨花千樹,最是古怪不說,還好管閒事,又請得動你這尊大佛。”
鳳九歌又撇撇嘴:“人家彆人的老婆,你倒是如數家珍,這樣熟悉,絕對沒安好心。”
鳳楚狂輕哼一聲:“你懂什麼?你哥我現在還真是有一片好心。你看,這些人都對你拿來的香胰子這樣感興趣,這是商機啊!不如,你找花姨娘說說,問問她是從哪裡來的,我們合作生財,賺它一個盆滿缽滿。”
鳳九歌忽閃忽閃眼睛:“聰明啊,我怎麼沒有想到呢?”
鳳楚狂不屑輕哼:“你那腦子裡除了吃還有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