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花千樹心裡緊張,迫不及待地解釋:“我隻是不想被七皇叔您嫌棄,我縱然再不堪,也有自己的嬌傲。”
“是嗎?”夜放挑眉,語氣緩和許多,有些陰晴不定:“我以為你要帶著本王的骨肉私奔。”
呃......
這話又從何說起?
花千樹臉頰抽搐兩下:“七皇叔,您,您是知道的,我們是清白的,這孩子不可能是您的,呀呸,我壓根就沒有身孕,是九歌郡主情急之下,信口開河。”
夜放努力繃緊了臉,指尖上的力道輕柔了許多:“可你如今已經是騎虎難下。我母妃那裡,你怎麼交代?”
花千樹老老實實地道:“實話實說。”
夜放輕嗤一聲:“你當本王母妃是可以騙著玩的嗎?她會立即打殘了你,信也不信?”
花千樹情不自禁地打了一個寒戰:“那怎麼辦?我壓根就沒有欺瞞老太妃的意思。”
“弄假成真。”
“什麼?!”
“我們還有時間,足夠你真的懷了本王的子嗣。”
夜放說這句話的時候一本正經,所以花千樹也立即就信了,將頭擺得歡快:“不行,不行!”
夜放鬆開手,微微勾起一側唇角,帶著威脅的冷笑:“你不願意?”
過於直白地說,會不會傷了他的自尊?
花千樹搜腸刮肚地搜尋拒絕的理由:“老太妃說了,她不希望我誕下夜家的子嗣,我們怎麼可以忤逆她老人家的意思?”
夜放轉身就走:“那本王就愛莫能助了。等到一會兒府中大夫會過來給你請脈,老太妃可能還會派兩個有經驗的婆子進來伺候你。你究竟是想繼續瞞下去,還是即刻坦白,那就隨意好了。”
花千樹隻將牙根咬得發酸,他分明就是故意的。
若非是他在老太妃跟前說得有鼻子有眼,言之鑿鑿,老太妃怎麼可能相信九歌的一句玩笑?
自始至終,她花千樹可從來沒有承認過。
這叫什麼事兒?
是他將她一把扶上了虎背,然後不能得逞就撂攤子走人?讓她騎虎難下。
這不是紅果果的要挾是什麼?
她幾乎是想也不想,就將夜放叫住了:“七皇叔!”
夜放腳下一頓:“想通了?”
花千樹略一沉吟,終於鼓足勇氣問出口:“我想問,為什麼?”
“什麼為什麼?”夜放轉過身子,疑惑地問。
“你為什麼要這樣做?你以前明明一直都很嫌棄我。”
夜放自鼻端一聲輕哼,像是在笑:“你錯了,不是以前,是現在,本王依舊很嫌棄你。本王想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誠如今日你所見,呼之即來,揮之即去,應有儘有。至於你麼......”
他鄙夷地上下打量她一眼,輕描淡寫而又不屑地問:“你哪裡來的自信?”
花千樹一噎,自動忽略掉這話對於自己的侮辱:“那你為什麼還要讓我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