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妃的臉色沉了沉:“即便是如此,你月信剛走,又怎麼可能這樣快知道有孕?”
這謊又怎麼圓?她這知識好像儲備不夠啊,上次那個老大夫可並沒有傳授自己這方麵的事項。
花千樹半是抵賴道:“是王爺說我像是有了身子。這不程大夫也診斷證實過了,說是已經有了一個多月身孕,至於為什麼還會來月信我就不懂了。”
這事兒真的不賴我,我是被逼的,隻能一問三不知。
一旁梁嬤嬤一拍手:“哎呀,可彆是胎像不穩吧?你確定是來了月信?”
“你的意思是說,有落胎的前兆?”老太妃詢問,有點急切。
關於這個,花千樹卻是懂那麼一丟丟,以前母親與嫂嫂背著自己說悄悄話,偷聽了一點。梁嬤嬤這是見自己瞌睡,就給送來了一個枕頭啊。
她猶疑著搖搖頭:“好像是和往常不一樣。”
梁嬤嬤湊到老太妃跟前,壓低了聲音:“不是老奴烏鴉嘴,這花姨娘是個跳脫的性子,跟王爺感情又好,年輕人不懂節製,這是說不準的。那月信就是個出血征兆,花姨娘跟前小丫頭們又都不懂事,全都錯當做了月信。更何況,有些人體質不同,即便是有孕癸水也是正常的。”
老太妃有些吃驚:“我如何忘了這個茬兒?來人呐,去將程大夫請過來,替花姨娘診脈!”
一言不合就診脈,這權貴人家這個習慣真不好。
花千樹還沒有來得及阻止,核桃已經應聲去了,一路飛奔,對花千樹的身子是真的實打實的擔心啊。
老太妃懊惱地道:“好不容易盼來一個孩子,可千萬彆有什麼閃失。這身邊沒有個懂事兒的伺候就是不行,不若這般,等大夫給看診過後,便搬進我的院子裡,也好見天守著,免得她再去勾引放兒,跑去星辰園裡瞎折騰。”
不是這麼回事!
花千樹還沒有開口爭辯,梁嬤嬤便笑吟吟地道:“老太妃抬舉,親自帶在身邊教導,這可是彆人羨慕不來的福氣。”
花千樹現在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啊。
自己若是真的去了,那百分百要露餡啊。
正在搜腸刮肚,尋個借口,不料突然就生了變故。
不知道從哪裡來的一隻野貓,也不知怎麼就突然受驚,從高處一躍而下,徑直向著梁嬤嬤的方向。
梁嬤嬤一時間受到驚嚇,出於本能,就踉蹌後退了數步,抬臂躲閃。
她們所站立的地方正是花架樹蔭下,梁嬤嬤退得急,撞在支撐花架的柱子上,勉強穩住身形,可是花架應當是風吹雨淋,有些腐朽,竟然一同坍塌下來。
老太妃恰好就站在危險的地界兒。
花千樹身上有功夫,想要退避開不費吹灰之力,可是她不能不管不顧地閃開,讓老太妃被花架砸中。
她毫不猶豫地撲向老太妃。可老太妃大概是一時間心慌腿軟,這腳下就像是生了根。
眼前人影一閃,有人橫插在她的跟前,向著老太妃直接撲過去。疾呼一聲:“姐姐閃開。”
是花千依。
危急關頭,她搶先一步,闖到老太妃的跟前,抬手就撐起了塌下的花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