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千樹握著帕子的手就是一緊,他怎麼什麼都知道?耳朵有這麼長嗎?
夜放聽不到她的回答,輕哼一聲:“本王看你是話本看多了,當你自己是崔鶯鶯麼?”
“我,我一時間也尋不到好的借口,擔心被老太妃拆穿,一時情急,就......”花千樹小聲嘟噥道。
夜放寬厚而又緊實的雙肩抖了抖,微不可見:“是你太笨,說謊怎麼不知道提前打好草稿?還差點鬨了笑話。”
“我又不曾有過身孕,哪裡知道得這樣詳細?”花千樹不服氣地低聲反駁。
夜放突然就轉過身子來:“你這是在提醒本王,某些事情也應當讓你多一點實踐經驗,免得到時候一問三不知。”
如蜜色澤的肌膚,如墨的頭發,洇濕之後緊貼在肌膚之上的雪白綢緞小衣,隱隱約約顯露的剛硬線條,撲麵而來的男性氣息,令花千樹頓時手忙腳亂。
“我知道,我知道。”
她驚慌後退三步,一迭聲地推拒。
“你知道什麼?”夜放挑眉,帶著促狹的笑意:“若是老太妃問起你,本王身上哪裡有傷疤,哪裡有痣,你可說得上來?”
“我,我就說夜裡黑燈瞎火的,看不清。”花千樹說完,臉上已經是殷紅如血。
夜放不由就是一陣悶笑,逼近一步:“可你身上哪裡有痣,本王卻一清二楚。”
花千樹愕然地抬眼,見他正意味深長地盯著自己的眼睛,迅疾反應過來,慌亂地掩住心口:“你、你偷看我洗澡?”
夜放探究地盯了她半晌,方才意味莫名地笑了笑:“你原本就是本王的,還能叫‘偷’麼?”
“色狼!”花千樹懊惱地嘀咕。
夜放“嗬嗬”輕笑:“狼?像這種床幃之事,你自己知道就好,可不足為外人道。”
今天的夜放,是被畫上的狐狸精附體了嗎?
一股騷味。
花千樹害怕,再任由夜放脫韁自由發揮,自己的臉上一定會著火。她慌忙轉移了話題:“那你上次被刺客所傷,如今可好利落了?”
夜放一怔:“彆人都跑去星辰園裡對我噓寒問暖,趁機大獻殷勤,隻有你不聞不問,我以為,你不會放在心上,巴不得我好不了。”
花千樹笑笑:“正是為此,我就不再錦上添花了。再說她們都說你生龍活虎,恢複得很快。”
夜放意味深長地道:“鳳楚狂說我命大,他原本都已經跑去給我準備棺材去了,誰知道我竟然又活過來了,白白浪費了一口上好的楠木棺材。”
噗!七皇叔您這是在惋惜麼?
花千樹“噗嗤”一笑:“他儘是危言聳聽,當時我可就在跟前呢,老大夫說不過是一點小傷,第二天就能醒過來。”
“如此說來,他是在說謊?”夜放挑眉:“害我還以為夜半三更有大羅神仙喂我吃了還魂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