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夜放教自己的。
她掌心裡的內力已經蓄勢待發,不知道從哪裡飛出一柄閃著寒光的佩劍,蘊含著淩厲的氣勢,直衝柳江權麵門之處。
柳江權不敢掉以輕心,甩手放開花千樹,迅疾後退數步,側身讓開。
花千樹還未反應過來,就聽周圍一片刀劍出鞘之聲,寒光逼人。
整個墓地被人包圍了。
夜放負手自侍衛身後緩步而出,麵罩寒霜,目露精光,渾身都閃爍著熊熊怒火。
“柳副將看來是覬覦本王的女人許久了,你想將她帶去哪裡?”
柳江權麵色一沉:“七皇叔?”
“柳副將,喔不對,你如今已經是柳將軍了,你現在還未與慕青大婚,所以叫七皇叔有些不太妥當吧?你還是叫我七王爺的好。”
柳江權目中掠過一抹狠厲之色,很快就消失殆儘,掩藏了:“七王爺這般興師動眾,而且全副武裝,好像是提前設下了埋伏一般。”
夜放譏諷一笑:“柳將軍這是壞事做多了,所以風聲鶴唳,十麵埋伏了吧?本王帶著這麼多侍衛,隻是為了保護本王的女人罷了。畢竟,她如今身懷有孕,本王自然要小心翼翼。”
“什麼?”柳江權猛然扭臉看向花千樹,一臉難以置信。
“她乃是本王的侍妾,懷了本王的骨肉有什麼不對嗎?”
柳江權的臉色極難看,黑沉中蘊藏著一股殺氣。即便是在夜放跟前,也毫不收斂。
“看來,七王爺是絲毫不在乎她的過去。她曾經是我的女人。”
“呸!”花千樹憤憤地唾聲:“當初我是瞎了眼睛,才沒有看清你這種狼心狗肺的畜生。”
“你對本王的女人舊情難忘,這是在提醒我,應當對你做點什麼嗎?這種三心二意的男人,我作為皇叔,有必要到勁王府裡尋我的大皇兄好好談談,看看將慕青托付給你,是否有欠考慮。”
柳江權自得一笑,有恃無恐:“皇叔應該是晚了一步,勁王爺已經首肯我與慕青的婚事,隻等時機合適,便請太後下旨為我和慕青賜婚。到時候,我們大婚的請柬會差人專程送去王府。到時候,還請皇叔帶著千樹一同蒞臨勁王府......或許,太後也會親自駕臨,為我們二人證婚。”
夜放麵色一變,顯而易見。
花千樹譏諷一笑:“你們二人正是般配,太後好眼力,免得你們再禍害彆人。”
柳江權不急不惱,反而衝著花千樹挑釁一笑:“我也覺得太後英明。就是不知道,七皇叔心底裡是怎樣認為?”
話音還未落,夜放已然內力灌注袍袖,向著柳江權奮力一揮。
柳江權吃了這一掌風,後退三步方才站穩。夜放已經欺身上前,與他戰做一處。
高手過招,飛沙走石,眼花繚亂,看不清身形,隻聽到風聲“呼呼”作響。
侍衛們長劍出鞘,嚴陣以待,隻是沒有夜放的命令,誰也不敢擅自上前。
花千樹緊盯著柳江權的一招一式,暗自心驚。此時方才知道,自己與柳江權尚且有極大差距,適才的確是不自量力,就算是奮力一擊,也未必能傷得到他一根毫毛。
當初父親就對自己說過,習武不能一蹴而就,需勤學苦練,日積月累,水滴石穿。
自己究竟要到何年何月,才能勝過柳江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