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讓一個尊貴而高傲的男人忍氣吞聲地低頭,主動做出讓步,這不是寵上天是什麼?
自家主子怎麼就沒有一點自覺性呢?她就不能順著毛擼嗎?非要一次次招惹得自家王爺怒火滔天地拂袖而去。
繩索用藥水浸泡過晾乾,第二日劉媽煮好涼茶之後,核桃照舊是將水罐的口封好,用繩子綴著沉入井水裡,然後就安心地請君入甕,等待著結果。
等到吃午飯的時候,核桃從廚房裡漲紅了臉跑回來,跑得氣喘籲籲。
“姨娘,我捉到那個暗中下毒的人了。”
花千樹頓時也激動地起身:“誰?”
“是寥寥!適才我在廚房裡見她,她的兩隻手都是通紅的,快要腫起來了!”
“寥寥?”花千樹有些詫異。
上次自己將她趕出院子,被嚴婆子又安頓在了廚房裡,負責打水,劈柴,燒火,這些原本魚丸兒的差事都儘數歸了她。
這些日子裡,悶頭乾活,倒是安生了不少,也並未聽聞她有什麼出格的舉動。
寥寥的確與自己有過節不假,懷恨報複也有可能,尤其是她在廚房裡做事,負責擔水,想要在涼茶裡做什麼手腳,也是輕而易舉。
問題的關鍵是,這涼茶裡的毒並非是尋常毒藥,對方想要做的,是要控製自己。寥寥有這樣的本事嗎?她這樣大費周章的,有必要嗎?
所以,花千樹挺意外。
核桃篤定地點頭:“是,我看得真真的。”
花千樹不過是略一沉吟:“我們去看看。”
兩人直奔廚房。
已經過了用膳的時候,劉媽與寥寥還有另外一個廚娘孫婆子,三人正在收尾封火。
寥寥負責刷洗,兩手浸在熱水裡,呲牙咧嘴,顯然有點難以忍受。
見花千樹就站在自己身後,她作勢屈膝請安:“花姨娘。”
花千樹微微一笑:“你手這是怎麼了?看起來又紅又腫,就像是被燙了一般。”
寥寥一怔,然後情不自禁地抓撓了兩下:“我也不知道,今日中午就開始有些癢,一抓全都腫起來了。應當是碰了不該碰的東西,就像山藥似的,令人刺癢得難受。”
花千樹極平靜地道:“你如實告訴我,你手碰了什麼,我倒是有辦法幫你止癢。”
寥寥疑惑地搖搖頭:“我一上午都沒有閒著,手頭一直忙個不停,我哪裡說得清楚?”
“你還不肯承認麼?”花千樹一聲冷笑:“你究竟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情,應當是心知肚明。”
寥寥一臉的茫然:“奴婢不明白花姨娘您所指的是什麼?”
“你可是動了我冰鎮在井水裡的涼茶?”花千樹開門見山地問道。
寥寥搖搖頭:“奴婢知道那涼茶是姨娘您的,打水的時候格外小心,並沒有碰到。”
“是嗎?”花千樹意味深長地追問:“你若是沒有碰到那係著瓦罐的繩子,怎麼可能手癢呢?寥寥,你就老實招認了吧?你這樣做,究竟有什麼目的?”
寥寥看起來愈加是一頭霧水,抬手一指劉媽:“我不明白姨娘您這是什麼意思?可若是說手癢,的確是奇了怪了,我們三人今天不知道究竟是倒了什麼黴,碰了什麼不該碰的東西。”
花千樹詫異地扭臉,劉媽正在收揀灶旁的調料,兩隻手上全都抹了黑乎乎的什麼東西。
劉媽見她瞅過來,不好意思地道:“兩隻手實在癢得不行,就抹了一點麵醬,看著臟兮兮的,但是好歹不那麼難受。”
花千樹去看另一位廚娘,手上也是抹滿了麵醬:“這是我們廚房裡的土方子,但凡有點燙傷,或者蚊蟲叮咬的,都抹點麵醬,管用。”
三人竟然全都中了毒?
花千樹有些意料之外。
“怎麼可能?你們是摸了什麼東西?”
“適才我們也嘀咕了半天了,誰也猜不出是什麼原因。”劉媽解釋道:“要不怎麼說奇怪呢?”
花千樹與核桃是麵麵相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