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千樹是第一個做出的反應,一把捂住了鸞影的嘴:“你這隻可惡的大灰狼,臨死還要做垂死的掙紮嗎?看我今日替天行道,先為民除害。”
她拖著鸞影就向大殿外麵走,鸞影怎肯放過這樣好的機會?她手腳拚命掙紮,堅決不肯走,一口就咬住了花千樹的手指。
花千樹驟然吃痛,不得不暫時鬆開了捂著她嘴巴的手。
第二個做出反應的是夜放,在花千樹出手的那一刻,他便立即當機立斷,拽下袖口上的一粒金扣,屈指一彈,正中鸞影啞穴。
鸞影“嗚嗚”地直搖頭,卻說不出一個字來,花千樹慌忙連拖帶拽往下帶。
小皇帝仍舊還沉浸在劇情裡不能自拔,冷不丁地聽到鸞影口中直呼“冤枉”,一時半會兒還沒有反應過來。
倒是他身邊的太監,乃是周烈的心腹,眸光閃爍,笑得意味深長:“慢著,今天這戲有點精彩啊,七王爺,如何還有周千歲的戲份?”
周烈囂張跋扈,下麵的人也目中無人,渾然不怕有人在皇帝麵前告禦狀,反而主動提起,為難夜放。
夜放淡然挑眉:“你聽錯了吧?”
“奴才聽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適才那女子是在狀告周千歲,為她父親伸冤。”小太監篤定地道。
夜放從容地撣撣袖口:“你好像是在特意提醒皇上?還是誤導?”
這話說得意味深長。
鳳楚狂也反應過來,求情道:“這位公公怎麼可能故意陷害周千歲,給他招惹這種不必要的麻煩呢?一定是聽錯了。否則,皇上英明神武,肯定會秉公而斷的,怎麼可能置若罔聞?”
小皇帝適才自然是聽得清清楚楚,但是他雖然年紀小,但好歹那是一國之君,而且心底裡,對於這個周烈有那麼一點的忌憚,自然不願意橫生枝節,遂一本正經地質問那小太監:“你對周千歲可是有意見?他一向憂國憂民,怎麼可能有刁民狀告他呢?”
大殿裡,因為擔心人多悶熱,命侍衛們把守在外,殿內人不多,又都離得較遠,聽不真切,小太監聽三人都在否定適才鸞影所說的話,一時間也有點懷疑自己的耳朵。
麵對小皇帝的責問,他心裡一驚,也識相地立即轉了口風:“許是奴才一時間恍惚,聽錯了,奴才該死。”
夜放望了小皇帝一眼,心裡蠻安慰,覺得自家這個小侄子雖然驕縱蠻橫了一些,但是並不愚笨魯莽,果真就是一塊上好的璞玉。
但是轉瞬,小皇帝說出口的話,就令大家又是大吃一驚。
“可是,這個大灰狼簡直太可惡,給朕將她拖下去斬了!”
立即就有侍衛上前,從花千樹的手裡將鸞影五花大綁起來。
花千樹心裡是這個著急。
這娃咋就這麼任性呢?而且動不動就要人性命,未免有點太,太殘暴了吧?哪裡像是一個幾歲的孩子?
一旁鳳楚狂與夜放是好不容易鬆了一口氣,沒想到這小皇帝的邪脾氣竟然憋在了這裡,一時間也有些不知所措。
小皇帝對於鸞影適才告狀的話聽得是一清二楚,選擇性忽視,然後另外尋個由頭治罪。
他不分什麼是非,隻知道,鸞影是在給他招惹麻煩。
可見,這個小皇帝人小心眼可不少,玩得是爐火純青。
花千樹慌忙解釋:“皇上,適才我們兩人不過是在演戲而已,這不是真的。”
小皇帝氣哼哼的,餘怒未消:“可她適才惹朕生了很大氣,朕就是要殺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