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沒了。”
夜放喉尖憋著的笑一點點艱難地擠出來,然後終於忍不住,爆發出來:“我隻是說我們換一家酒樓吃飯,你就至於這樣亟不可待麼?”
“呸!”花千樹一張臉都火燒火燎:“我隻是想把你某些已經表現得淋漓儘致的想法扼殺在搖籃裡,防患於未然。”
“可是,”夜放低頭意味深長地看一眼她的手:“你若是再這樣凶猛,本王可絕對不客氣了。”
花千樹一低眼,才發現,自己這使的勁兒好像的確大了一點,他的衣襟都被自己扒開了。
忙不迭地鬆開,而夜放圈在自己腰間的手也突然鬆開,她就果真自覺地躺下了。
而夜放順水推舟,也“被迫”俯下身來。
夜放愉悅地輕笑:“你還不肯承認麼?”
車廂裡的氣氛愈加曖昧起來。
花千樹磕磕巴巴,認命地坦白:“我們還是談一談挽雲的事情比較好。我招認就是。”
夜放輕笑,分明就是在故意逗她:“可我現在不想聽了。”
花千樹欲哭無淚,以前夜放出門那都是騎馬,怎麼這兩日突然心血來潮換了馬車了?
馬車不好,太悶,還又慢,不適合他的急躁脾氣。
自己一定要勸說他換回來。
尼庵。
孫氏手裡拿著夜放親筆書寫的休書,敲開了尼庵的大門,開門見山對庵主將來意說了。
庵主無所謂,巴不得送走這尊神。
挽雲正在對著鏡子用帕子敷臉,哭一會,歇一會。
孫氏進門見她這幅形容,立即就心疼得長一聲短一聲地喚了半晌:“我的兒。”,又在清楚來龍去脈之後,將花千樹罵了一個慘。
挽雲在見到自家老娘時就沒有好氣,也沒有給好臉色。
孫氏罵夠了,就將休書摸出來,往挽雲跟前一拍:“那王府簡直就不是個人待的地方!裡麵都不是人,沒有一個有良心的。多虧了娘有先見之明,今兒個就跟著娘回家,咱也不在這裡熬了。”
挽雲疑惑地將那休書打開,隻瞄了一眼,便瞬間臉色一變,急得跳起來:“你這是什麼意思?”
孫氏得意地道:“還能什麼意思?有了這封休書,你以後就自由了,就算是改嫁,他王府也管不著,更不用在這種地方耽誤你的下半輩子。”
“王爺給你的,還是你跑去王府要的?”挽雲的臉色有點猙獰。
孫氏輕哼一聲:“你還存著什麼幻想不成?這是人家王爺親筆寫了,命人送來咱家的,說了,以後男婚女嫁都各不相乾。”
挽雲咬牙切齒,目露凶光:“花千樹,一定是花千樹,是她在王爺跟前胡說八道。否則,王爺斷然不會這樣絕情的。”
“閨女啊!”孫氏苦口婆心:“這男人啊,那都是喜新厭舊,狼心狗肺。你想指望他回心轉意,你就不想想,人家貴為王爺,想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你如今這幅模樣,就算是站到人家麵前,人家也看不上眼啊。咱就徹底死了這條心吧,也彆為了他繼續在這裡守寡,跟著娘回家。”
“我不回!我就算是死,也要回去王府。”挽雲斬釘截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