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夜幕青斬釘截鐵:“你那三腳貓的功夫,他們兩人對付你綽綽有餘。”
此言一出,便有人敏感地嗅出了不對的地方,望著夜幕青的目光意味深長。
夜放將杯中酒一飲而儘:“用不用皇叔我將那個逃之夭夭的士兵捉過來,跟你當麵對質?他可是一五一十招認得痛快,比這個賈大識時務多了。”
夜幕青眼見自己最大的殺手鐧就這樣被花千樹輕而易舉地駁了回去,而且還當著眾賓客的麵,揭露了自己背後的陰險勾當,她有些猝不及防,不知道應當如何是好。
花千樹怎麼可能安然無恙呢?
當初分明是柳江權親眼所見啊。
勁王見自己女兒名譽要受損,自然不能袖手旁觀。
他一指賈大:“說來說去,就是這個奴才從中生事,左右挑撥離間,還又出言汙蔑,令慕青對千樹這個孩子生了誤會。本王這就立即杖斃了這個奴才,給千樹正名。”
賈大一聽,立即大驚失色,跪在地上哀聲央求:“王爺饒命,郡主饒命啊。”
這是想要在賈大招認之前殺人滅口。
花千樹立即出聲阻止:“彆啊,事情還沒有說清楚呢?”
賈大眼見勁王無動於衷,而花千樹又開口勸阻,慌忙膝行到花千樹跟前:“求求夫人救命,是小的唯利是圖,胡說八道,對您不起。可是您是知道的,奴才那日裡從來沒有冒犯過您,我隻是唯恐受責罰這才順口胡說的。求夫人您高抬貴手,饒了小的一條性命。”
花千樹冷冷一笑:“那當初我受千夫所指的時候,你怎麼就不嘴下留情,饒了我?若非是你當時惡意詆毀於我,何至於有今日?不過說清楚了就好,你是他夜幕青的奴才,如何處置,我管不著了。”
過河拆橋我也會,更何況,咱們兩人這梁子結的有點大。
勁王府侍衛上前,一把拖起磕頭如搗蒜的賈大,就像拽死狗一般,拽了下去。
賈大一路慘叫,哀嚎著求饒。
廳中賓客紛紛交頭接耳,看一眼花千樹,再看一眼柳江權,最後將目光轉移到夜幕青的身上,對於此事的個中情由心裡就有了大概的猜測。
而柳江權此時心裡猶如浪潮翻湧,望著花千樹,再想想今日自己的處境,滋味莫名。
夜幕青臉色更是白了又青,青了又紫,千變萬化。
勁王玩笑著圓場:“一場誤會,孩子們之間的誤會,大家吃酒,彆放在心上。”
也有人笑著打哈哈,替他圓場:“就是就是,這狗奴才該殺該殺。”
勁王招呼夜幕青與柳江權:“快點敬你七皇叔一杯酒,這件事情就算是過去了。”
身後的小丫頭慌忙上前遞酒。
夜幕青見柳江權望著花千樹一臉的貪饞,不由自主地便怒火蒸騰,可是當著這麼多賓客的麵又不好發作,一揮手,正好撞灑了小丫頭手裡的酒。就借題發揮,給了小丫頭一巴掌。
“這點小事情都做不好,滾!”
小丫頭強忍著委屈,低頭退了下去。
“敬酒就算了吧。”夜放心情大好,淡淡地道:“千樹正好有了身子,不方便吃酒。”
夜幕青一聲冷笑:“吃我敬的酒,她也配?”
勁王想趕緊息事寧人,誰料到自家女兒卻是不依不饒,慌忙叱道:“慕青,休得對你七叔無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