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章 穿心箭(1 / 2)

“七皇叔,你聽我解釋,事情壓根就不像是你想的這般。”

夜放的牙根子又咬了咬,雙目猩紅,猶如困獸,說出口的話,瞬間就將花千樹冰封,令她整個人都愣怔住了。

“還有什麼好解釋的?本王親眼所見!你跟晴雨還有什麼兩樣?”

花千樹的心就好像是被狠狠地刺了一刀,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如紙,嘴唇哆嗦著,聲音顫顫巍巍,活生生就像是風燭殘年的老嫗。

“你,你將我比作晴雨?”

夜放的話更加地殘忍:“晴雨也比你強。最起碼,她敢於坦然承認,不會既想當女表子又想立牌坊。”

這話已經可以說有些惡毒。

花千樹噔噔後退兩步,幾乎站立不住:“我花千樹在你的心裡就這樣不堪?”

夜放狠勁一甩,趙闊頓時就像是離線的風箏一般,整個人都飛了出去,然後跌落在牆根下,就像一口破布口袋,聲音都沒有發出一聲。

人已經昏迷了。

夜放踏前一步,衝著花千樹微微勾起唇角,帶著嗜血的冷意,雙拳仍舊緊握,咯咯作響。

“本王也不願意相信,可是事實就擺在眼前。花千樹,這就是你堅持非要將這個琴師要到自己跟前的原因嗎?你還騙本王,說什麼他會解毒,可以保護你。

本王若非是唐修展的先例在前,差一點都信了,讓你在本王的眼皮子底下,與這個男人勾搭成奸!還要暗中恥笑本王傻到可笑,是不是?”

他身上咄咄逼人的氣勢壓得花千樹幾乎喘不過氣來。她踉蹌著又後退一步,心如刀絞,一陣涼寒。

他不同意趙闊在自己身邊,原來竟是因為唐修展的先例,自始至終,他也隻是一直都將她看做晴雨一樣的存在。

所有的甜言蜜語都是假的。

花千樹渾身都在抽搐,恨極了麵前這個男人。前一刻,她還沉浸在這個男人對自己的無微不至,偏袒寵愛,一轉眼,竟然就從雲端跌落下來,傷得體無完膚。

前一刻蜜糖,後一刻砒霜。

她幾乎用儘了全身所有的氣力,扯起唇角,然後靜靜地望著夜放:“無論你信或者不信,我都必須要給自己解釋一聲。我適才隻是中了謝心瀾的勾魂攝魄之術,早就失去了意識,隻能乖乖地聽從擺布。

趙樂師也是我差遣依依叫過來的,隻是希望他能夠幫我破解了這術法。至於我們為什麼會像現在這樣,我也全然不知。應當是他也著了她們二人的道。”

夜放冷冷地笑:“再編,繼續編啊,我知道你有編故事的本事。什麼勾魂攝魄?他趙闊若是有這樣的本事,怎麼會著了謝娉婷的道兒?花千樹,你以為你是誰?天下間女人多的是,你以為本王會相信你的胡說八道,然後仍舊像以前那樣寵你嗎?告訴你,你已經碰觸了本王的底線。你這樣的女人,本王不稀罕!”

什麼叫做“字字針,句句刺”?花千樹覺得,自己無論再說什麼,即便是將自己的心剖出來給夜放看,他也不會相信,相反還是自取其辱。

她從來沒有低聲下氣地哀求過誰,她一向是吃軟不吃硬的脾氣,唯獨在夜放跟前,才肯放下自己的姿態,對他軟聲相求。

夜放的冷清,與眸底滿滿的厭憎與嫌棄,令她瞬間就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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