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這事情若非是她家娘兒倆多事,讓那老鷹將兔子隻管叼走就是,不惹惱了這扁毛畜生,也就沒有後麵這場禍事。今日若非是有這位丫頭,我這小孫兒有什麼閃失,回去我可怎麼跟他爹交代,我也不想活了。”
清華侯府老夫人向著花千樹連聲道謝,一臉心有餘悸。
老太妃微蹙了眉頭,也連道僥幸:“我活了這大歲數,還是第一次見這麼大個的鷹,就如那草原上的金雕一般凶猛,竟然連人都敢叼,簡直嚇死個人了。”
曾老太君眨眨眼睛:“感情你們全都不知道?”
“知道什麼?”
“這種事情可不是一樁兩樁了,京城附近的村鎮這些時日裡,接連有老鷹捉小孩的事情發生。僅僅我兒子那京兆尹府上備案的,就已經有十幾起,丟的都是這種還走不穩路的孩子。
我聽大兒媳婦說起過,還不相信,這老鷹捉一隻母雞都費勁,怎麼可能叼走小孩呢?今日這一見啊,才知道,確有這麼回事。簡直就是成精了,要吃小孩麼?”
這話說得清華侯府老夫人臉色煞白,緊緊地摟著懷裡的孩子:“那孩子都被叼去哪裡了?”
曾老太君搖搖頭:“不知道呢?這人總是追不上這生了翅膀的畜生,叼了就飛得沒影兒了,到哪裡找去?”
“就算是被吃了,也總是要有個屍骨吧?”老太妃也被嚇到了。
“沒有!派出去多少官差,犄角旮旯的山溝溝裡都搜了,活不見人,死不見屍。京城裡還好,人氣旺,那老鷹不敢到這裡作孽,下麵村鎮裡都是人心惶惶,大白天的,都不敢抱著孩子到空曠的地兒透氣。您想啊,這孩子被捉了去,能有好嗎?聽說這老鷹捉了活物,那都是從高處摔下去,直接摔沒氣兒了再吃,一說起來我就心驚膽顫的。”
老太妃聽得直念阿彌陀佛:“簡直就是造孽啊,可憐了這些孩兒。”
清華侯府老夫人更是心驚膽戰。按照這樣說,適才如若不是花千樹,自家這小孫子是萬萬沒有個好了。
老大夫慌慌張張得跑過來,一聽說又是這位主子出了事情,眼皮都開始跳。
見到花千樹,查看了傷口,立即上藥,包紮,開方子,一樣不落。
清華侯府老夫人滿心感激地守在一旁,緊盯著花千樹胳膊上的傷,然後再看看她一張蠟黃的臉,眸光閃爍,若有所思。
“這樣厲害的傷,看把這丫頭給疼得,一頭的熱汗,卻吭都不吭一聲,一看就不是那嬌氣的。”
抬起手,就用手裡的帕子去給花千樹擦汗。
花千樹一臉的受寵若驚:“奴婢是做粗活的,可彆臟了您的帕子。”
“看這丫頭說的這是什麼話?”老夫人低頭瞄一眼手裡的帕子,然後心滿意足地收回袖口裡:“今日之事可是多虧了你。我都不知道應當如何感激。改日,你可一定要跟你們老太妃去我侯府裡坐坐,讓我略儘地主之誼。”
花千樹低眉順眼:“多謝老夫人抬舉。”
清華侯府老夫人又再三表示謝意,才笑嗬嗬地告辭走了。
花千樹被老太妃那眼神盯得渾身不自在,感覺自己活像是一塊香噴噴的肉排骨。慌忙找個借口就回了。
夜放回府,聽聞此事,也隻是叮囑老太妃莫將此事對外宣講,並未放在心上。然後立即來了花千樹的盤絲洞。
花千樹正在津津有味地看書,
夜放製止了魚丸兒的通稟,輕手輕腳地進來,從她手裡一把奪走了那本書,然後翻開扉頁:“《狐媚**》?”
然後若有所思地看著她:“你這是在虛心學習怎麼勾引我?何須這般費勁兒?你隻消衝著本王笑一個,本王就立即被你勾了魂兒了。”
花千樹站起身來,與夜放正麵相對,深情款款地望著他:“真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