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奇怪了,那人總不會是善心大發,將這些孩子養大。定然有其他的什麼目的。”
夜放“嗯”了一聲:“官府不可能一直放之任之,總是會調查一個水落石出的。我們是不是應當先行填飽肚子?”
花千樹也暫時將這些困惑拋諸腦後:“好,吃什麼?”
夜放不過是略一思忖:“秋季裡鹿肉最是鮮美,不若便尋一隻野鹿,晚上燉鹿肉鍋子,順便取鹿頂角間血給你,好生補補今日裡的傷。”
花千樹不懷好意地上下打量夜放,促狹地眨眨眼睛:“那般血腥,我可喝不下。你若是力不從心,便隻管去喝,少拿我這一點皮外傷做幌子。”
夜放瞬間領會過來她的揶揄,眸子緊了緊:“看來,你這是又對本王產生質疑了。本王這幾日的表現,你不太滿意?”
花千樹差點就一口咬了自己的舌頭。自己那就是嘴欠,好端端的,這不是自己找不自在麼?
她乾巴巴地扯扯唇角:“滿意,滿意,非常滿意。”
夜放輕哼一聲:“一看你這就是口是心非。為了讓夫人滿意,本王願意殫精竭慮,赴湯蹈火,喝一碗鹿血又算的什麼?本王不怕被人非議。你今日遭此險境,晚上是應當做點喜事給你好生衝衝喜。”
不等花千樹反駁,便叫進來侍衛,正是韓小賤,吩咐下去。
京中有專門的集市,獵人們將收獲的獵物帶到集市上出售,野鹿也算不得多麼稀罕。
韓小賤得了命令,便立即直奔集市,不過一會兒的功夫便捉了一頭活鹿回來。
這鹿血是要取它頭頂的角尖血最為滋補,將鹿角鋸下,直接對準斷口處,用力吸即可。其次,才是頸間血。
韓小賤將鹿牽去星辰園,便入內回稟,詢問夜放是否當場取血。
花千樹聽那野鹿哀鳴,一雙水靈靈的眼睛可憐兮兮地望著她,滿是驚恐與無助,竟然心生不忍。
不是她矯情,正所謂眼不見為淨,若是看不到,直接將鹿肉鍋子端上來,她吃也就吃了。可這親眼目睹這血淋淋的場麵,那又是另一回事情。尤其是一想到,那一碗猩紅的血,就不覺有點作嘔,跟茹毛飲血有什麼兩樣?
她咽下一口唾沫:“我突然又有點不想吃鹿肉鍋了。”
夜放是獵場上見慣了這種殺戮與血腥的,不覺得有什麼,扭臉問:“怎麼了?”
“這生取鮮血,用鋸子一點點鋸開,想想都覺得殘忍。為飽口舌之欲,未免太過於造孽。”
夜放想都不想,便依了她:“你說怎樣就怎樣,反正本王也用不著,牽下去吧。”
“用不著”三個字,說得尤其意味深長。當著下人的麵,花千樹還是忍不住老臉一紅。
韓小賤貧嘴,不忘給花千樹拍個馬屁:“夫人太善良,喝點鹿血算得什麼殘忍,您是不知道,這世道竟然還有喝嬰兒血的呢,那才是真正的喪儘天良。”
他是無心,花千樹聽著卻是有意,叫住了他:“你說什麼?喝嬰兒血?”
韓小賤偷偷地瞅了夜放一眼,便回稟道:“也是適才去集市,方才聽到的稀罕事兒。”
夜放淡淡地道:“說。”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