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越來越懶了,有事兒直接打發核桃跑腿兒,都不想見我麼?”
頭發已經半乾,花千樹仔細梳理著發尾。
“今日跑去清華侯府,抱了一天的孩子,胳膊都是酸的,先緩一口氣兒。”
夜放接過她手裡的玉梳,笨拙地替她梳理發梢:“那孩子一定很可愛吧?”
花千樹點頭:“就是有點黏人。”
“那孩子爹呢?黏人不?”
感情是在這裡等著自己呢。
“孩子爹也不錯,那脾性一看就是個好的,不溫不火,不會隨便發脾氣,更不會隨便吃醋。”
頭皮一緊,忍不住“嘶”了一聲:“你輕點啊,想要把我拽禿了麼?”
“即便是禿了,怕什麼?總有人不嫌棄。”
花千樹一把奪過他手裡的梳子,沒好氣地道:“就知道你個小心眼的要吃味兒。老夫人不過是順口一提,玩笑兩句罷了,你也當真。”
夜放一本正經道:“彆人縱然是多看你一眼,我也當真。”
花千樹扭臉,笑嗔著白了他一眼:“就我今日那樣貌,彆人若是會看第二眼,我也會當真,自作多情。”
這一瞥,眼角眉梢皆是萬種風情,夜放一時間竟然都看得呆了。
“狐狸精!”
他磨著牙緩緩吐出這三個字。
花千樹丟了梳子,一頭絲緞一般的長發纏纏繞繞,蕩漾在肩上:“怪我咯?”
夜放俯下身子,環住她的腰,將下巴擱在她的頸窩裡,從銅鏡裡看她:“長得狐媚不怪你,可是你老是這樣勾引我,不怪你怪誰?”
花千樹“咯咯”地笑,推開他噴著熱氣的嘴:“不要告訴我,你今日這樣早回來,是想我了。”
夜放直起身,輕描淡寫地道:“是案子破了,回來向你邀功。”
“什麼案子?”花千樹詫異地問。
“自然是前一陣子嬰兒失蹤的案子。”
花千樹挑眉,愈加驚訝:“這樣快?”
官府如此神速,花千樹還有一點出乎意料。
夜放點頭:“韓小賤說的有一件事情倒是誤打誤撞,真的被說中了,就是利用黃大仙蠱惑民眾的那群人,就是這件事情的幕後黑手。”
“他們尋嬰兒做什麼?”
“這是一個有組織的邪教,暗中利用嬰兒血煉製長生不老藥,殘害了不少無辜。官府出動了三千官兵,將那些教徒已經全都一網打儘,頭目對於自己犯下的罪行已經供認不諱。”
“那,那些孩子?”
夜放默然半晌不語,抬手揉了揉她的頭頂:“彆問了,免得你聽說了再心裡不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