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正在與旁人周旋的夜放似乎是生了後眼,不悅地輕哼一聲,對花千樹表示警示。
正在他麵前口若懸河的官員談笑聲戛然而止,暗自思忖自己究竟說錯了什麼話。
夜放輕咳一聲:“繼續說,本王喉嚨略有不適。”
那人方才如釋重負。
花千樹暗中瞪了他一眼,撇撇嘴。
陸陸續續,夜幕青,柳江權,還有相識的曾老太君,林夫人,良雪嬌嬌,以及一些以往相熟的麵孔,逐漸地彙聚在一處,粉墨了麵具,客套地寒暄幾句。
夜幕青與柳江權自始至終形影不離,也在儘力扮演好一副相敬如賓的恩愛模樣。
而林夫人帶著她的良雪嬌嬌猶如彩蝶穿花一般,在大殿裡左右逢源,向著每一個人熱絡了眉眼。許是那良雪得到了誇讚,不時粉麵低垂,扭捏著做出羞澀之態。
遍地撒網,重點捕魚,這對母女真是用心良苦。
鳳楚狂終於舍得拋下她的美人宮女,湊到花千樹跟前貧嘴,順著花千樹的目光望過去,毒舌地點評:“尚有三分姿色,就是過於做作了一點。”
花千樹輕笑:“誰能及得過你的美人茶一分自然。”
鳳楚狂捂著心口:“你覺得你對著一位被拋棄了的斷腸人,刻意揭開他不能觸及的傷疤,這個做法地道嗎?”
還真沒看出來您世子爺有哪裡像是斷腸人。
“你的茶美人走了?”
鳳楚狂愁眉苦臉:“我都已經醉生夢死這麼多天了,你竟然毫無覺察?你是有多麼不關心我?她是不告而彆啊,我的心已經千瘡百孔了。”
意料之中。
“她的鋪子盤出去了?動作倒是蠻利落。”
“沒有啊,就是落了鎖。”
“那你怎麼知道,她不會回來了呢?有沒有找茶肆裡原本的夥計打聽打聽?”
鳳楚狂乾張著嘴,半晌方才合攏:“一語驚醒夢中人啊,言之有理。……不過,可能性不大,我還是死心吧。”
花千樹心裡冒出壞水來,衝著良雪的位置努努嘴:“你的確是不會在一棵歪脖樹上吊死,不如換個口味?”
鳳楚狂搖頭:“對良家婦女不感興趣,收割起來太費勁。如今的我啊,就跟那老母雞下蛋似的,一天一個,累傷了,要歇幾天。”
花千樹呲牙一樂:“我與你賭五千兩銀子,這美人絕對比適才那個小宮女好勾搭。你隻消幾句話,她今天興許就跟著你回世子府了。”
鳳楚狂眨巴眨巴眼睛,望著花千樹:“她招惹過你吧?”
花千樹撇撇嘴:“她想招惹的是七皇叔。”
鳳楚狂眸光閃爍,已經是了然,“嘻嘻”一笑:“這事兒交給我了,看哥哥我怎麼給你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