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肯承認?那我問你,既然你已經與我橋歸橋,路歸路,那麼,你為什麼還要珍藏著我送你的香囊,並且一直貼身帶在身上?
你還記得我最喜歡蘭花,當初你我相識便是源自於一朵蘭花的緣分,你還一直將那朵蘭花揣在懷裡,放到它乾枯,粉碎,舍不得丟棄。
你為什麼要以睿兒做幌子,努力討他的歡喜,又尋了那麼多的借口進宮?難道不就是為了看我一眼麼?”謝心瀾用質問的語氣,卻又帶著希翼。
花千樹的心一沉。
她當然記得那個香囊,被夜放視若珍寶,貼身佩戴。夜放甚至於為了它衝著自己差點雷霆大怒。
原來,這個香囊是有來曆的,是這個女人送給他的定情信物。
即便是謝心瀾背叛了他,另攀高枝,拒絕了與他遠走海角天涯,他也仍舊念念不忘。
正如謝心瀾所說的,不過是嘴硬罷了。
夜放不悅地沉了臉:“你口口聲聲忘不了我,卻又派遣鳳檀在我的身邊監視著我的一舉一動,這就是你所說的喜歡?”
謝心瀾抬手戳著他的心口,動作曖昧極了。
“這麼小心眼,我不過是心裡記掛你,心有不甘而已。雖然她是我的人,可是這麼久以來,可曾做過什麼不利於你的事情?”
“可是她害過花千樹!害死了吟風。”
謝心瀾不悅地鬆開手臂:“又提那個女人,好生煞風景。你非要惹得我殺了她不成?”
花千樹自然明白,這個女人指的就是自己。
夜放輕哼一聲:“既然你明知道一切都是假的,如何還容不下她?”
“因為我怕你口是心非,怕你移情彆戀。那個女人生得太狐媚,而且很有厲害手段,那麼多的女人都不能奈何她,我如何放心養虎為患,讓一個這樣的女人守在你身邊?”
夜放一句“一切都是假的”令花千樹的心頓時就像被針紮了一下,痛得抽搐。
原來,這才是真話嗎?還是敷衍謝心瀾的話?
而夜放下一句話更是雪上加霜。
“我將她留在王府,隻是因為她有她的利用價值罷了。”
“我不信。”謝心瀾望著夜放,歪著頭,笑意盈盈:“殺了她,我就信。”
這話輕描淡寫,就像是在閒談今日的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