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謝心瀾明顯地歡喜起來,容光煥發:“我就知道,你心裡一定是有我的,即便你沒有在我的身邊,仍舊還會替我遮風擋雨,替我謀劃,為我做了這麼多的事情。
夜放,我相信,隻要你我一心,周烈絕對不會是你我的對手。隻要能除掉他,奪回他手中掌控的兵權,你就可以在攝政王的位置上穩如庭嶽,誰也撼動不了。”
夜放錯步後退,距離謝心瀾數步開外,擰著眉心:“我還是那一句話,幫你可以,但是......”
謝心瀾踮起腳尖,用手捂住了他的唇。
花千樹隻聽到,謝心瀾“吃吃”的嬌笑聲,帶著心滿意足,聲音也軟得好像能滴下水來。
偶爾,夜放也會悶笑一聲。就是遠了這數步,兩人說話就再也聽不真切,斷斷續續。
燭光跳躍,兩個人的影子在地上重疊,男的偉岸如山,女的小鳥依人,偶爾低垂下頭,羞澀一笑。看起來親昵極了。
花千樹定定地看著地上相擁在一起的影子,放任淚水肆意。
淚眼模糊裡,她仿佛看到謝心瀾踮起腳尖,兩人的唇貼合在一起。而夜放的手臂就擱在謝心瀾纖腰的位置。
她不得不閉上了眼睛,不敢再看。
心已經被撕扯得鮮血淋漓。
滿心滿腦子,也就隻有一個真相:自己不過是夜放利用的一枚棋子。
一直對夜放的感情將信將疑,可是從來不會想到,真相竟然這樣殘酷。
都不知道,究竟過了多長時間,兩人終於依依不舍地分開,謝心瀾親自將夜放送出了偏殿。
夜放的腳步聲漸行漸遠。
謝心瀾也在眾人的前呼後擁裡離開了。
花千樹隻覺得嘴裡一片血腥的味道,竟然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咬破了下唇。
她努力地整理好思緒,側耳靜聽,外間再也沒有了任何的動靜,方才打開殿門走出去,左右掃望一眼,四處陌生,隻能憑借記憶,失魂落魄地往外走。
仍舊擋不住的淚水肆意,猶如泉湧。
拐過長廊,她便被人擋住了去路。
淚眼模糊,好不容易方才看清來人是誰。
柳江權。
陰魂不散。
花千樹通紅著眼睛,突然想起夜放適才說過的一句話,自己再苦練幾個月,那麼柳江權都未必是自己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