勁王仍舊不肯善罷甘休:“花家出事之前,她花千樹也隻會幾招花拳繡腿,這短短半年的時間,武功就能突飛猛進,殺了我小婿。就衝著這一點,也絕對不能養虎為患。”
周烈雪白的眉毛跳了跳:“你說柳江權果真是花千樹親自手刃的?”
勁王點頭,極其篤定:“趙闊清醒之後就是這樣交代的,說是花千樹就憑借手中的兩把匕首,刺殺了小婿。”
“可我怎麼聽說,他是被趙闊先下了毒?仵作驗屍的時候也發現了?”
勁王恨聲道:“這難保不是她花千樹的詭計。隻是可惜,當時趙闊知道江權武功高深,唯恐被他們發現行蹤,一直在數丈之外,沒有聽清兩人談話。而且天色昏黑,兩人廝殺之時也眼花繚亂,看不真切一招一式。這才被她花千樹狡辯,逃脫了懲罰。”
周烈沉吟半晌:“柳家那小子的功夫我是親眼見過的,浸淫武學十幾年,竟然會敗在一個初入門的小丫頭手裡?這話說出來,怕是誰也不肯相信。怕是江權一直對她舊情難忘,所以被她迷惑,中了暗算吧?”
這話說得勁王麵上忍不住有些漲紅,畢竟自家女婿仍舊對彆的女人念念不忘,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
“手段許是有的,但是,那個女人的功夫也是貨真價實。”
“她難不成是修煉了什麼歪門邪道不成?”
勁王見周烈終於有些興趣,便進言道:“這花千樹是一直深藏不露,就在前不久,清華侯老夫人等人在王府做客,突生變故。有巨鷹將孩子叼走,是花千樹突然騰空而起,救下了孩子。當時許多人見過她的身手,一時間全都感到驚豔。”
“你說她能追趕上一隻飛翔的巨鷹?”
勁王篤定地點頭:“吏部侍郎府上千金親眼所見。”
周烈略一沉吟:“花家獨門內功心法的確是以至柔至純聞名,氣息可以綿延不絕,也可以瞬間勃發,不過即便柳江權這般十幾年修為也未必可以達到這樣的境界。”
“趙闊說,柳江權臨死之前,曾經失聲驚呼過四個字,他聽得真切。”
“哪四個字?”
“鳳舞九天。”
“什麼?”周烈麵上一驚,嗓音也拔高了許多:“你的意思是花千樹正在修煉鳳舞九天?”
勁王察言觀色,心中暗喜:“極有可能,小王以前就聽柳江權曾經說起過,花家的內功心法最為適合修煉此功,可事半功倍。隻是可惜,這鳳舞九天的武功秘籍已經失傳數十年,不知所蹤,就連花父當年也求之而不得。小王覺得,這花千樹與夜放分明就是在蓄意與千歲作對,暗中修煉此功夫。”
周烈微微眯了眼睛,自鼻端一聲譏諷冷笑:“有意思,有意思,難怪那太後娘娘這次這樣大度,竟然出麵維護著這個女人。雜家大意了,難保其中不會有貓膩。看來,雜家是要親自會會這個花千樹了。若是果真如你所言,黃泉路上也不差這麼一個人。”
勁王頓時喜形於色:“請千歲做主,是否需要小王先行去安排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