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聰明!”周烈陰陽怪氣地誇讚一聲:“適才他那般的確就是虛張聲勢,他大概是已經猜到了你的意圖。”
“那千歲為何還要說他意氣用事呢?”
周烈微微勾起唇角,雪白的眉毛抖了抖,尖著嗓音:“你說,他對那個女人如何?”
勁王恨聲道:“他為了那個女人,竟然跟我反目,大庭廣眾之下羞辱我勁王府。適才又奮不顧身地撲進鬥獸場裡救她,可見一斑。非常時刻,我覺得,倒是可以利用這個女人來逼迫他就範。”
周烈意味深長地搖搖頭:“那你就錯了。”
“為何?”
“適才難道你沒有見到,最後生死關頭,他看似是將那個花千樹護在懷裡,實際上是擋在自己麵前做擋箭牌,抵擋那些猛獸的攻擊。由此可見,性命攸關的時候,這個女人必然就是被他舍棄的一枚棋子。”
“可他分明為了那個女人,連自己的性命都不要了,一頭紮進這鬥獸場裡。”
“恰恰就是他奮不顧身地躍入鬥獸場,就可以說明,此人喜好意氣用事,遇事不夠冷靜,逞匹夫之勇。不過,從他適才的身手來看,本王倒是的確覺得可疑,氣息綿延不絕,耐力極好,不像是被廢了數成功夫的樣子,倒是像是故意藏拙。”
“難怪適才千歲您阻止小王派人營救。”
“當年那一戰,的確是要了夜放的大半條性命,他能安然活下來,都是奇跡。所以傳聞他已經成為了廢物,雜家還是深信不疑的。難道是已經恢複?”
“不僅如此!”勁王言之鑿鑿:“江權被殺那一日,據那個趙闊交代,半路之上殺出一個程咬金,有一武功高強的黑衣蒙麵人出手相救,花千樹才會如虎添翼,殺人滅口。您說,此人會不會就是老七?”
“夜放?”周烈有些將信將疑:“能夠乾脆利落地斬殺了十幾名殺手,這功夫可不容小覷。”
“所以說,這個老七是個禍害,他沒準兒就是深藏不露呢。”
周烈的唇角微微勾了勾,意有所指:“雜家知道,七王爺跟勁王你有些過節。勁王你應當不會是想借著本王的手……”
“千歲誤會,小王絕對沒有此意,隻是實話實說,唯恐有朝一日再養虎為患。對了,趙闊說過,那黑衣人肩上中了他的暗器,此時傷口定然還在,是不是老七,一查便知。”
周烈雪白的眉毛緊了緊,眯起眸子,一副老謀深算的樣子:“雜家知道了。”
花千樹在回程的時候,與夜放同騎。
夜放是不由分說將她拉上自己的馬背的。
花千依望著高高的馬背有點為難,花千樹很擔心她會從馬上摔下來,原本是打算與她共乘一騎。
夜放將她拽上馬背,徑直打馬先行離開了。
他的臉很沉,烏雲密布,花千樹不敢表示抗議,心裡有點怕。
騎在顛簸的馬背上,後心就緊貼著夜放的胸膛,感受著他身體裡傳來的熾熱的溫度,他因為氣怒呼出的氣息有些重,噴在他的脖頸上,還有臉頰上,癢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