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要怕呢?我恨不能與姐姐一同出生入死!”花千依滿臉豪氣:“隻是姐姐是不是很危險?”
花千樹安慰地笑笑:“不危險,隻是有風險。姐姐隻是害怕有萬一,所以才提前交代給你。姐姐如今隻剩你這麼一個親人了,最為放心不下。”
花千依咧咧嘴,摟緊了花千樹,又忍不住要哭出聲來:“姐姐千萬不要有事,千依也隻有姐姐一個親人了。我們可不可以想其他的辦法?不是還有太後嗎?她怎麼可能一直縱容周烈作威作福?我們也可以從長計議。”
太後?
花千樹牽強地扯扯唇角:“就是因為有太後,我們才不得不這樣鋌而走險。”
“為什麼?”花千依抽噎著問。
花千樹不想將其中的牽扯告訴花千依知道,苦笑一聲:“太後將我恨之入骨你是知道的,她怎麼可能幫我們?她巴不得我去送死。你要記得,此事機密,千萬不可以泄露一點消息,更不可以在付緩緩二人跟前露出什麼馬腳,被太後知道。成敗就在此一舉了。”
花千依恐慌地身子直顫:“可我真的不想姐姐有任何意外。”
花千樹將她攬進懷裡,輕輕地摩挲著她的後背:“姐姐會沒有事情的,你我姐妹同心,也一定可以殺了周烈這個奸賊。你隻消記住這一條,千萬不要在周烈麵前露出任何破綻就可以。”
花千依嚶嚶地哭,使勁吸吸鼻子:“我發誓,我花千依一定全力以赴,不殺周烈,誓不為人。”
王府納妃之禮,又是太後娘娘親賜,喜氣洋溢,賓客絡繹不絕,門庭若市。
老太妃渾然並不知道即將來臨的狂風驟雨,喜氣洋洋地在前廳裡招呼,笑得合不攏嘴。
鳳楚狂終於舍得丟了他的扇子,今日在鬢邊斜插了一朵鳳釵菊,依舊是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他在人群裡如魚得水一般,與來往的賓客寒暄,插科打諢,更像是今日喜宴的主角。
夜放一身大紅喜服,墨發以八寶紫玉冠束起,站在門首,一成不變的不苟言笑的臉,隻有微微翹起的唇角,帶著春風得意的驕傲。
兩人不時交彙的眼神,方才顯露出心裡的忐忑與緊張,猶如箭在弦上。
鳳楚狂圍著夜放轉了數圈,大聲玩笑兩句,方才壓低了聲音問:“婆娘呢?”
“你猜。”
鳳楚狂翻了一個白眼,卻一本正經地道:“夜放,婆娘對你可是真正的情深意重,從那次你假作受傷試探她我就知道了。假如前途未卜,你以後可要好生對她。”
夜放牙根咬了咬:“沒有如果。”
“一切全都準備妥當了?”
夜放點頭:“已經按照謝心瀾的原定計劃布局,謝心瀾的重心也放在半路伏擊刺殺之上,一旦功成,便立即雷霆行動,迅速掌控周烈的人馬,鏟除餘黨。”
“我隻關心婆娘那裡。”
夜放默然片刻,也隻緩緩吐出四個字:“吉凶難測。”
兩人不約而同一陣沉默。
他們都知道,雖說鳳舞九天專門克製周烈的混元罡氣。但是花千樹畢竟乃是初學者,僅僅數月時間,雖說可以迅速突破功法,但是臨陣應變,以及內力招數銜接等各方麵都有不足之處。周烈老薑彌辣,能否一舉刺殺成功,還是一個未知數。
時間太倉促,周烈不允許,謝心瀾也不願意給他們充裕的時間,隻能冒險一搏。,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