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力道極大,花千依不由便驚呼出聲:“啊!”
眾賓客不約而同地抬眼看,不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夜放心裡更是驟然一驚,以為是花千依露出了什麼破綻。
“周千歲,你這是什麼意思?”
夜放一把攙扶住花千依,略有不滿地責問。
花千依驚慌失措地掙紮,周烈卻是很快就放開了她的手腕,笑得意味深長:“一時間看花了眼,以為王妃娘娘手腕上有隻蟲。”
花千依抬起手腕,皓白的肌膚上已經被掐了一圈青紫的印記。
夜放勉強按捺下心裡的火氣:“那周千歲這下手也未免太重了吧?”
周烈陰寒的目光從花千依的小腹上跳過去:“順便幫王妃娘娘請了一個脈而已,王妃娘娘這胎象可不太好。”
花千依瞬間麵色變了。
夜放心裡不由暗道僥幸,周烈這是想以自己的內力親自試探花千樹的功夫根底。
今日多虧是花千依李代桃僵跪在這裡,若是花千樹,驟然受力,情急之下,身體裡的內力出於自我保護,會自發聚到受迫害的地方,那樣就會被周烈覺察底細。
但是,禍福相依,這身孕有假也當無所遁形了。
夜放佯作慌亂地掩飾:“內子她自從上次受了驚嚇,這胎像就一直不穩。”
周烈身子微微前傾,用隻有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道:“雜家在宮裡就聽奴才們胡說八道,說王妃娘娘這身孕有貓膩,乃是為了爭寵上位不擇手段。今日一見,王爺絲毫不以為意,好像是心知肚明。”
夜放訕訕地道:“奉子成婚,不得已而為之。讓千歲見笑了。”
周烈深深地望了夜放一眼,又一語雙關地道:“聽說王妃娘娘可以空中擒蒼鷹,鬥獸場中廝殺猛獸,如入無人之境,可是今日這脈象看來,卻好似手無縛雞之力之人。簡直怪哉。”
花千依隻是低垂著眸子,不敢開腔說話。唯恐被他從聲音裡看出一點端倪。
夜放從容地道:“耳聽為虛,世人多誇大其詞,內子也不過是習練了半年功夫而已,隻會一點花拳繡腿,哪能入了千歲您的眼?不足掛齒。更遑論,千歲乃是本王與內子的媒人,在你麵前,內子怎敢對你不敬?還大驚小怪的,驚擾了賓客,還請千歲不要見怪,入內吃酒。”
周烈眸光閃爍,心裡有疑竇重生,卻隻是笑著點頭:“好好,良辰吉日,一醉方休。”
眾人起身,王府裡的管事便將眾賓客請入宴會廳,井然有序地落座,美酒佳肴魚貫而入,觥籌交錯,輕歌曼舞,主賓儘歡。
一切,全都按照謝心瀾的計劃有條不紊地進行。
夜放卻是暗中變了臉色,血色褪儘。
他在人群裡搜索鳳楚狂的身影。
鳳楚狂湊到近前:“怎麼了?是不是有什麼變故?”
夜放的聲音裡都帶著輕顫:“周烈今日的護心鏡變換了位置,在氣海穴。”
“什麼意思?”鳳楚狂驚疑地問道:“難道他的氣門不在巨闕?”
夜放幾乎是頹然地搖頭:“不在,我好像上當了,他一直是在故弄玄虛,刻意地誤導我。,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