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立即一拂衣袖,差點就甩在他的臉上。
“無恥!”
這一次,就算是花千樹攔在我的前麵,用長劍指著我的胸膛,我也絕對不會回頭,向著他服軟。因為,我一想到某些不堪的畫麵,我就感到胃裡抽搐,生不如死。
讓我夜幕青為了一時之氣,為了苟活,像一個妓一般在這個男人身下婉轉承歡,我做不到。
回到勁王府,我寢食難安。
最初的時候,我隻是在擔心來自於花千樹的報複。如今,我心裡還盛滿了憤慨。
花千依是什麼東西?她不過隻是一個不要臉的侍婢勾引主子生下來的野種,最為卑賤的存在,她曾經被我踩在腳下,像一條狗一樣對著我搖尾乞憐,伸出舌頭舔我的鞋子,為了苟活將自己的尊嚴棄之不顧。
可是如今,這個我最為看不起的人,竟然小人得誌!雖然,我明明知道,太後不過是在利用她惡心鳳楚狂而已。
可是偏生,那日裡她卻在眾目睽睽之下將我拿捏得死死的,迫使我不得不低下我夜家人尊貴的頭。
這口氣我咽不下,這個仇我一定要報。
但是,父親嚴令告誡了我,讓我們最近都要謹言慎行,切莫給勁王府招惹殺身之禍。
我敬重我的父親,但是我不屑於他麵對周烈那樣卑微的姿態,可與此同時,卻是在心安理得地享受著周烈帶給勁王府的權勢。
畢竟,其他的皇叔要麼遭貶謫,要麼有牢獄之災,要麼銷聲匿跡以求明哲保身,哪個也沒有我勁王府榮耀。就算是七皇叔,因為了謝心瀾的舊情難忘,能夠在朝堂之上有一席之地,但是也就是個名頭罷了。
那份恨之入骨偏生又有所忌憚所給內心帶來的煎熬令我前所未有的煩躁。
今日,父王去吃酒去了,也不知道是跟誰,一直吃到酩酊大醉方才回府。
我已經歇下了,卻被下人叫起來,說我父親找我有事情。
父親一向特彆疼我,聽說他吃醉了酒,我也有點擔心,害怕他胃再不舒服,像上次那般打嗝不停。
我立即起身,穿戴好之後就徑直去了父親的房間。
他果真又犯了胃病,一個勁兒打嗝,酒氣就順著他的嗓子眼隨著打嗝聲冒出來,整個屋子裡都是一股發酵過後的酒氣,很不好聞。
我十分討厭這種味道,它總是會令我想起那個短命的柳江權。
他跟我大婚之後,仍舊會喝酒,經常喝得酩酊大醉,拉著我的手,叫花千樹的名字。就如現在父親這般,一張口就是酒氣。
父親眯著眼睛打量我,上上下下,眼神很奇怪,令我感覺就像是在打量一塊待價而沽的魚肉。
“父王,你怎麼吃這麼多的酒?可喝過糖水了?”
父親又打了一個嗝,就像是有一股氣悶在腸胃裡,一直上頂,卻出不來。
自從周烈死了之後,他就添了這個毛病,大夫說是腸胃痙攣,吃了許多湯藥都不管用,就連睡覺都在打嗝。後來還是尋了偏方,喝加了紅糖的薑湯水治好的。
父親點點頭:“你米姨娘已經喂我吃下了。”
米姨娘是父親疼寵的一個小妾。
我皺皺眉頭,故意挑剔:“她怕不是不會煮吧?怎麼喝了一點用都沒有?”
父親不想多說,隻是指了指一旁的椅子:“坐下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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