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緊閉著眼睛,握緊了那根木棍,等待著餓狼向著自己靠近的那一刻。
餓狼終於露出了自己的獠牙。
花千樹一躍而起,將手中的木棍狠狠地向著餓狼的肚腹中間插上去。
顯然,這是一匹老狼了,比起其他的狼崽子要狡猾許多。但它看到花千樹身子猛然繃緊的那一刻,便立即彈跳開了。雖然不夠敏捷,但是及時。
花千樹手裡的木棍撲了一個空,
那匹餓狼一個轉身,就立即奮不顧身地撲上來。
她仰麵向後曲起身子,木棍這次不偏不倚地插入了野狼的咽喉。
腥熱的血濺滿了一個衣袖。
心口的傷撕裂,痛得一陣痙攣,迫使她不得不丟了手裡的木棍。
老狼並沒有死,凶狠地瞪著她,發出一聲嘶吼,用儘全身的氣力,向著她再次撲過來,勢必要同歸於儘。
她赤手空拳,一個翻滾堪堪避過老狼的第一次攻擊,卻因為動作過猛,感到一陣頭暈目眩。
又有淩厲的,含著腥臭氣味的風撲過來,花千樹情知不妙,動作卻遲緩了半拍。
一支銀槍呼嘯著淩空而至,直接穿透了老狼的臟腑,將它狠狠地釘在了地上,槍杆顫顫巍巍,發出一陣嗡鳴聲。
花千樹來不及抬頭,眼前一黑,便軟綿綿地倒了下去。
“真準,一槍命中!公子的槍法愈來愈好了!”
一個梳著雙抓髻的劍童一溜小跑過來,將那杆銀槍從野狼屍體上拔下來,用手裡的帕子擦拭,扭臉看一眼地上的花千樹,上前探一探鼻息,方才一溜小跑地回去。
前方不遠的官道之上,停著兩輛烏漆馬車,車後跟著一隊銀衣侍衛,騎著高頭大馬。
“公子!”小童恭聲啟稟:“那女子暈倒了,我們救還是不救?”
馬車裡有清朗的聲音:“孤身一人?”
小童篤定地道:“是的,隻有那女子自己,不知道是不是在與野狼搏鬥中受了傷,一身的血。”
馬車車簾撩開,一人探身出來,一身銀白色祥雲暗紋滾邊錦服,襯得一張英武雋秀的臉猶如明月皎皎。
“人有危難,豈有不救之理?”
小童痛快應聲:“公子就是俠義心腸。”
男子淡淡地瞥了他一眼,默不作聲地徑直向著花千樹走過去。
小童暗中吐了吐舌頭,趕緊頭前帶路。
花千樹倒在地上,依舊一動不動。
那匹野狼喉間還在向外冒著熱血。
男子看一眼野狼喉間的木棍,然後轉身吩咐小童:“將她攙扶起來。”
小童領命,上前將花千樹上半身攙扶起來,就是一聲驚呼:“她唇角有血,應當是受了重傷!”
男子低頭,疑惑地打量雙眸緊閉的花千樹,然後抬手撥開她散亂的發絲,不由就微蹙了眉頭,覺得那眉眼熟悉而又帶著一點陌生,好像從哪裡見過。
他伸出骨節修長的三指,搭在她的脈搏之上,略一沉吟,眉間蹙得更緊,怫然色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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