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金烏占仰天“哈哈”大笑:“隻可惜,我們二皇子尊貴,你們長安人請不動。”
“我們鳳蕭夫人一樣尊貴,你們西涼人也請不起。”
金烏占回頭,望一眼身後烏泱泱的西涼戰士:“我們二皇子說了,兩萬人都請不動的話,那就再加兩萬,無休無止,直到你們鳳蕭夫人答應為止。”
一旁的蔣彪終於忍不住,破口大罵:“龜孫兒的金烏占,你們西涼這是欺負我們長安沒有男人了嗎?要打就打,彆將借口扯到一個女人身上。我長安人還能怕了你們不成?”
“我們隻是誠心誠意地前來請鳳蕭夫人吃酒,彆無他意。貴國若是敬酒不吃吃罰酒,我們也就隻能不客氣了。”
蔣彪氣得吹胡子瞪眼:“哪裡這麼多廢話,你們西涼人燒殺搶掠,什麼時候客氣過?”
金烏占抬手一指蔣彪:“爽快,對我的脾氣。今天我金烏占倒要看看,你們臥龍關這幾千兵馬究竟能頑抗多久?攻下你臥龍關,我們再請你們鳳蕭夫人吃罰酒,看看她究竟還有多少本事沒有施展出來。我家皇子對付不老實的女人一向有一套。”
這話說得就有些下流與猥瑣,長安士兵這幾日通過與花千樹的相處,對她越來越敬重,聽到他這般羞辱花千樹,出言不遜,頓時全都義憤填膺,紛紛搭弓在弦,就等自家將領一揮手,就將他射成一個篩子。
金烏占卻是麵不改色,望著城牆之上,眼睛都不眨一下,隻緩緩抬起了手。
隻要長安這麵有誰沉不住氣,他一聲令下,西涼的兩萬兵馬將立即洶湧而至。
城牆之上一聲輕笑:“貴國皇子還真是抬舉我鳳蕭,竟然這般勞師動眾前來請我,委實受寵若驚呢。”
花千樹笑吟吟地分開牆頭士兵,走到顧墨之身旁,居高臨下望著金烏占,全無一分睥睨萬物的霸氣,反而風姿綽約,風華萬千,令人見之則難忘。
金烏占心裡都不由自主一聲暗讚:好一副禍國殃民的相貌。
城牆上劍拔弩張的氣氛因為她的到來,瞬間就好像和緩了許多。
花千樹抬手將被吹亂的秀發挽起:“回去告訴你家二皇子一聲,多謝他的盛情,我鳳蕭稍候片刻,備好大禮即到。”
此言一出,眾人皆驚。
顧墨之與蔣彪失聲驚呼阻止:“千萬不可!”
花千樹隻回以二人淡然一笑:“二皇子的盛情,我若是不去,豈不讓西涼人小看我長安?”
她不是逞意氣之人,顧墨之從第一天踏入臥龍關的時候就知道。她分明就是在想方設法退兵,平息今日這場戰事。
上京遲遲都沒有消息,兩人全都心急如焚,也在想方設法地拖延時間,降低傷亡。莫說一日,就連一個時辰,對於長安來說,都是金貴的。
“這裡還有我,還有數千將士,鳳蕭,我臥龍關還用不著你一個女人做這種無畏的犧牲!”顧墨之說得斬釘截鐵。
花千樹不過是風輕雲淡地挑眉:“兩國相交,不斬來使。不過是做客吃酒而已,又不是什麼龍潭虎穴,怕什麼?”
蔣彪粗門大嗓地急聲道:“你就不怕那二皇子卑鄙無恥,出爾反爾?顧總兵說的對,若是為了苟全,交出你一個女人,我們這些老爺們的臉麵就沒有地方擱了。”
城下金烏占“呸”了一聲:“放你娘的屁,蔣彪,你們才卑鄙無恥呢。不敢光明正大地與我們交手,龜縮在關內,隻會耍一些齷齪手段,算不得英雄!這麼多大老爺們,還不及人家一個女人有膽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