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烏占一直望著她垂涎,笑裡也不懷好意:“你雖然沒有那鳳蕭夫人天生麗質,但是看這眉眼也有六七分相似。這就叫同人不同命。”
花千樹閉著眼睛,一副無精打采的頹喪樣子,對於他黏膩的目光覺得惡心。
大軍開拔,載有她的囚車,行在隊伍的最前麵。在崎嶇不平的路上,顛簸得厲害。
也多虧腳下墊了石頭,否則這一路踮著腳,怕是真的要廢了兩條腿。
等到隊伍進入長安警戒區域之內,西涼人明顯就開始變得小心翼翼,仔細提防著會有來自於腳底下的暗箭。
這些神出鬼沒一般的冷箭,令西涼人早就聞風喪膽。
金格爾眼神示意,金烏占早就迫不及待,打馬上前命人打開囚車,放出花千樹,他要親自用劍挾持著她為三軍將士帶路。
花千樹手上帶著鐵索,士兵毫無戒心,漫不經心地打開了囚車的門。
正是好時機!
花千樹腳下暗中使力,那塊墊腳的石頭驟然間飛起,直衝士兵腦門。
士兵吭都沒吭一聲,兩眼翻白,還在原地站立了片刻,方才身子一歪,軟綿綿地倒了下去。
幾乎是與此同時,花千樹手上鎖著的鏈子便毫無征兆地開了,她整個人突然拔地而起,就猶如是猛然展翅騰飛的鳳凰,以驚人的速度,幻化出許多虛幻的光影,直接衝向囚車一旁的金烏占。
西涼士兵們被這突然生出的變故嚇了一跳,忘記了行動。
而金烏占猛然覺察生變,卻隻覺得眼前眼花繚亂,無數的光影晃動,他已然分不清,哪個是影子,哪個是花千樹。
就像是雙眼一眨不眨地緊盯著耀目的太陽,眼前全是光,腦子裡也已經是空白。
直到,他的脖頸間驟然一涼,馬背上突然多了一個人,用刀刃架著他的脖子。
而那把刀,原本應當在自己的腰間。
對方身手太快,他猝不及防,完全沒有看清,對方是如何出手,又是怎麼奪了自己的兵刃。
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敢動,立即要了你的性命!”
花千樹的聲音很冷,哪裡還有一點適才的那種畏懼和頹喪?
四周一片刀劍出鞘的聲音,身邊一片雪亮,無數的刀迎著太陽,反射出森寒耀目的光。
囚車原本是行在隊伍的最前麵,花千樹一手調轉馬頭,背後衝著長安的方向,小心提防著來自於背後的冷箭。
金格爾眯起眼睛,似笑非笑地望著她:“原來,你真的是鳳蕭夫人。”
花千樹麵對西涼的千軍萬馬,一臉鎮定與從容:“我一直都在強調,我就是鳳蕭夫人,可惜你不肯相信,我也無話可說。”
人生如戲,全靠演技。
金格爾仰天大笑:“我竟然被你一個丫頭片子給騙了!”
“聽說你以前一向自以為是,自大自傲,喜歡自作聰明,沒想到兩年前為此受挫,現如今還是沒有長進。”
金格爾陰鶩地望著她,麵上有了羞惱之色:“你究竟是誰?”
這個女人竟然對自己這般了解,令他心裡很不舒服。(),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