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顧墨之既要抵擋來自於四麵八方的長矛與刀槍,又要小心翼翼地護住花千樹,有點顧此失彼,眼見不敵。
正是危急之時,臥龍關方向煙塵滾滾,一隊騎兵向著二人方向如雲一般席卷過來,好像一眨眼就趕到了跟前。
金格爾立即興奮起來:“長安莫不是開了城門,主動迎戰了?弟兄們全都加油,衝進臥龍關,挺進長安,喝酒吃肉玩女人。”
顧墨之與花千樹不約而同都有些心驚,可是又無暇分神去看。
煙塵逼近,為首駿馬之上端坐一人,長髯鳳目,闊鼻獅口,一手握韁,一手提著一支銀槍,騎在馬背之上,眉頭緊皺成一個“川”字,暴喝一聲:“無恥西涼小賊,竟然敢欺負我小兒,看我顧某人不殺你們一個片甲不留。”
聲若獅吼,將這些西涼士兵吼得頓時心驚膽顫,手裡的武器都差點拿握不住,直接丟出去。
顧墨之麵上驟然一喜,趁此機會,手中長矛就將為首的一個小頭目紮了一個透心涼,一扭臉,驚呼出聲:“爹!您老怎麼來了?”
來人不是彆人,正是顧墨之的父親,現任顧家家主。身後率領了數百精英武士,在抱劍的帶領之下,浩浩蕩蕩地趕了過來。
“廢話,西涼入侵臥龍關,你娘和祖母如何放心得下?一得到消息,就立即命為父帶人晝夜兼程直奔這裡來了。一來就聽說你為了個女人竟然自己跑去西涼大營了,為父豈能不來接應?”
一邊說話,一邊手下不停,那手中銀槍就如生了眼睛一般,槍槍直透西涼人心口。身後勇士們趕到,也如猛虎下山,衝殺入陣營之中,顧墨之與花千樹頓時就得救了。
“孩兒讓父親憂心了。”顧墨之生死一線之時,竟然得見自己親人,頓時聲音裡有些委屈。
“彆廢話了,趕緊帶著這位姑娘先走!我們斷後!”
顧墨之知道情勢危急,也不多廢話,抱著花千樹騰空而起,穩穩當當地落於馬上,叮囑顧家主:“父親千萬小心。”
顧家主帶來的,那都是武林高手,對付這些士兵,就猶如切黃瓜菜一般,手起刀落,就是一條性命,直殺得這些西涼士兵心驚膽戰,不敢近前。
就這樣且戰且退,逼近臥龍關,金格爾也不步步緊逼,猶如貓捉耗子一般,準備放長線釣大魚。
蔣彪在城牆之上,遠遠地瞅見這場廝殺,血湧頭頂,不顧沈岩勸阻,率兵湧出城門,上前接應。
金格爾頓時興奮起來,揮手命令身後大軍,截斷他們後路,全力以赴破城!
戰鼓擂響,血肉紛飛,西涼人這次是勢在必得。
這一場血戰一直廝殺到午時,雙方各有傷亡。
高踞城牆之上的沈岩指揮著士兵們堅守城門,突然有士兵一聲驚呼:“快看!好像是著火了!”
沈岩抬眼一看,西涼營地方向濃煙滾滾,已經是熏黑了半邊天際!
真是天助我也!
與此同時,西涼也有快馬趕至,馬上人是連滾帶爬地爬到金格爾跟前:“報,報主帥!我軍糧草突起大火!”
金格爾騎在馬上,也已經看到了西方的濃煙,正暗自心驚,聽到稟報,不由心下一沉:“好好的,怎麼可能起火?”
“是,是天火!”士兵被他嚇得說話都磕磕巴巴:“一聲炸響之後,莫名其妙就起火了,而且火星四濺,迅速蔓延。營中留守士兵太少,一時間撲救不及時,不可掌控。請求調兵回營。”
“該死!”金格爾憤恨大罵,猛然扭臉望向花千樹,抬手一指,聲嘶力竭:“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個臭女人放的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