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文書?”南宮金良眯起眼睛。
花千樹歪著頭:“將此事來龍去脈記述在紙上,你我簽字畫押,各執一份,如何?”
無論什麼緣由,這盜取帥印都是死罪,相當於相互製約,而且對於南宮金良來說,占有優勢。
他立即迫不及待地答應了。
兩人談妥了這筆交易,便命人取來筆墨,書寫兩份內容一模一樣的文書,簡單講述了今日的來龍去脈,花千樹對於盜取帥印要挾南宮金良一事也供認不諱。然後,兩人簽字畫押,各執一份。
南宮金良一臉獰笑著,將文書小心翼翼地收起來,就相當於捉住了花千樹的把柄,不怕她日後不乖乖就範。
花千樹不緊不慢地吹吹上麵的墨漬,仔細地折疊好,然後納入懷裡:“現在,我可以帶著顧大人回去吃飯了嗎?”
南宮金良極痛快地揮揮手:“可以。”
花千樹笑得極是明媚:“如此就謝過南宮元帥了。”
南宮金良不陰不陽地道:“記著,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花千樹眨眨眼睛:“南宮大人這話聽起來很嚇人的樣子。還好,我們這臥龍關距離京城山水迢迢,此戰一結束,我們也就不用與南宮元帥有什麼交集了。”
她徑直走到顧墨之跟前:“這個時候,王媽應當還沒有休息,你趕回去應當還能吃上王媽做的銀裹金。”
顧墨之滿腹焦慮,不知道花千樹究竟與南宮金良說了些什麼,這帥印丟失又是怎麼一回事,隻擔心,她會因為自己受到拖累。
見花千樹安然回來,還一臉笑意嫣然,而南宮金良跟在她的身後,一臉陰鶩,氣急敗壞,便知道事情應當是談妥了。立即自行掙脫開繩子,從台上飛身而下,溫潤一笑:“好。”
花千樹也不坐軟轎了,兩人相攜離開軍營,沈岩正候在一旁,欣喜地上前,詢問花千樹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如何那南宮金良竟然乖乖地放了顧墨之。
此處並非是說話的地方,花千樹低聲道:“出了軍營再說。”
一行人出了軍營,顧家家主正焦灼地候在軍營外麵,見到三人出來,便爽朗地大笑兩聲:“好丫頭,果真厲害!”
花千樹抿唇一笑:“還是伯父您身手好,出入帥營竟然都可以如入無人之境。”
沈岩與顧墨之是一頭霧水:“這帥印難不成果真是你們偷盜的?那帥印何其機密,你們是怎麼找到的?”
花千樹輕描淡寫地道:“自然是南宮金良拱手送上的。”
兩人愈加丈二和尚摸不清頭腦:“怎麼可能?”
顧家家主坦然道:“我也正發愁到哪裡去尋這帥印,那南宮金良就派人前來取印,我隻消一點迷、藥,令那士兵略一呆愣,就如探囊取物一般,將那帥印輕而易舉地盜走了。”
“可那士兵適才回稟時如何並未提及?”
“這個簡單,那士兵若是說帥印是從自己手中被搶走的,一定會吃罪。所幸也沒有人知道,就瞞天過海了。”
顧墨之心裡有點後怕:“你也太大的膽子,要知道,這盜取帥印可是死罪,就不怕那南宮金良治你的罪過?”
“我自然有自己的辦法。”花千樹將懷裡的文書摸出來,交給顧墨之:“記得留好,若是那南宮金良膽敢要挾你,或者日後告你黑狀,你就以此憑據翻身。”
顧墨之接在手裡,打開一看,便頓時大驚失色:“你如何聰明一世,糊塗一時,簽下這類文書?這明顯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要落了把柄在他的手裡。”,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