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花生玩得膩了,便回來吵嚷著要吃飯,花千樹留茶娘在王府裡用膳,茶娘自然知情識趣,婉拒了回侯府去了。
花千樹領著小花生趕到飯廳,夜放已經在桌前坐著了,手裡拿著一遝的折子,或蹙眉沉思,或疾書批注。
他的頭發也濕漉漉的,顧不上擦淨,披散在肩上,滴答滴答地落水,將衣袍打濕了一片。
顯然,這都是一些急需要處理的要事。
臥龍關一行,耽擱了太久,他今夜裡怕是要通宵達旦。
花千樹突然有點後悔,早知如此,就應當讓他也與自己同乘一車,好歹還能小寐一會兒,強過馬背之上顛簸這幾日。
夜放聽到小花生嘰嘰喳喳地說話,便起身將手中折子丟到了一旁,抱過小花生,放在自己膝上:“花生看看喜歡吃什麼,爹爹給你夾。”
小花生麵對著一桌子琳琅滿目的珍饈佳肴,早就已經直了眼睛:“我全都要!全都吃。”
他這樣貪饞,招惹得夜放愈加心疼,覺得自己對他與花千樹虧欠太多,眼神裡也越加寵溺。稟退了下人,自己笨拙地親手喂他吃飯。
花千樹頗有一些無奈,小花生獨立性很強,從一歲多的時候,自己就開始教他獨立完成一些事情了。如今來了上京,前呼後擁,這麼多人伺候著,他本性頑劣,夜放再寵溺他,可莫養成什麼驕矜跋扈的性子。
她一邊吃一邊將茶娘為了鳳楚狂一事前來尋她的經過簡單說了,夜放不假思索道:“我在半路之上就已經在插手此事,鳳楚狂那裡好得很,一時半會不急著出來。我還有許多要緊事要處理,你明日隻管拿著我的令牌,去大牢裡看他。這些年裡,他對你一直有一點愧疚,也好了了心結。”
花千樹應下:“一會兒我與花生住在哪裡?”
“自然是住在我的寢殿。”
花千樹想也不想就一口拒絕了:“我們就住在青玉閣好了。”
“隨便,反正你們住在哪裡,本王就住在哪裡。”
“你應當住進你的皇宮裡。”花千樹脫口而出。
說不介意那是假的,在臥龍關裡聽多了那些亂七八糟的秘辛,還有一些不著邊際的關於攝政王與新寡太後的風流韻事,她心裡的酸醋都已經發酵得熏眼睛了。
雖然九歌在自己麵前解釋過,但是她就是想聽夜放親口說。偏生夜放從來就不在自己麵前提起謝心瀾,也從來沒有解釋過一個字。簡直如鯁在喉。
夜放正在夾菜的手一頓,意味深長地瞥了她一眼:“我住在皇宮裡,你這是介意呢,還是不介意呢?”
花千樹慌忙裝作若無其事地吃飯:“與我有什麼乾係?”
夜放覺得嗓子眼好像被飯菜噎了一下:“那我便不解釋了。”
花千樹放下手裡筷子:“花生,彆吃了,我們找地兒睡覺去。”
花生正吃得滿嘴流油,看自家娘親臉色陰沉,識相地從夜放的腿上溜下來,不忘拎著一隻雞腿,輕歎一口氣:“城門失火殃及池魚。大人吵架,受傷的都是小孩子。”
花千樹滿臉黑線:“”,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