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果真天下最毒婦人心,你乾脆將我送去皇宮裡做公公好了,你就省心了。免得見天把持著世子府的財政大權,一毛不拔,本世子爺天天喝西北風,連個喝花酒的茶資都沒有。好不容易有這個解饑荒的機會,花的那是他夜放的銀子,不吃白不吃,你也眼氣。”
兩人你來我往,竟然當著獄卒與花千樹的麵,就吵了起來,聽得小花生是瞠目結舌。
“娘親,這真的就是你說的那位風流倜儻的鳳叔叔嗎?”
花千樹強忍住笑:“大概,是娘親認錯人了。”
牢裡的鳳楚狂瞬間身子一震,激動得唇角直抽搐:“花婆娘?”
人已經從牢房裡一個箭步竄出來:“就知道你一定是跟著七皇叔回京了!”
花千樹歪著頭,上下打量鳳楚狂,還是那麼騷包,還是那麼嫵媚妖嬈,沒變樣。
“你怎麼知道?”
“從今日早起,獄卒給我送來兩個花枝招展的美人兒,我就知道!他夜放那點花花腸子,在我鳳楚狂跟前不好用。他純粹就是不想讓我在你跟前有個好兒!我掐指一算,你若是回了上京,就一定會來看我,但是沒想到,今日你就迫不及待地來了。”
迫不及待這個詞用得有點自作多情。花千樹暗中嘬了嘬牙花子。這,這夜放聽起來怎麼有點損?就說他這個醋壇子怎麼今日這麼落落大方。
鳳楚狂左三圈,右三圈地盯著花千樹看,然後衝著她伸開手臂:“生死一彆啊,還不趕緊過來,讓本世子爺抱抱?”
茶娘還沒有發作,小花生已經不乾了。他原本是躲在了花千樹身後,一步邁過來,擋在花千樹麵前,衝著鳳楚狂瞪圓了眼睛:“這又不是你的娘親,為什麼要抱你?”
鳳楚狂滿心滿眼都在花千樹的身上,還真的沒有注意到她身後這個小拖油瓶。低頭一看,一個粉團一樣氣鼓鼓的小青蛙!鼓著腮幫子,那叫一個可愛。
而且這義正言辭質問的話,令鳳楚狂那是啞口無言。他指著小花生:“這,這就是小醋缸?”
花千樹抿嘴一笑:“你說呢?”
鳳楚狂的手那叫一個癢,真想上前掐掐他的臉蛋,看看會不會嫩得出水。隻是,這個小醋缸好像對他並不太友好。
小花生一本正經地矯正:“我不叫小醋缸,我叫小花生!”
鳳楚狂笑得前俯後仰:“婆娘你這是多不走心啊,你咋不叫他無花果呢?”
小花生對於每一個人聽到他的名字所表現出來的態度都極為不滿,他鄙夷地白了鳳楚狂一眼:“花生又叫長生果,我娘親說,我可以長生不老。再說了,我娘姓花,我是我娘生的寶寶,我怎麼能叫無花果呢?”
鳳楚狂被結結實實地噎到了,而且對方還是個三寸豆豆。
他揉揉鼻子,氣哼哼地道:“一看就是得了你娘親的真傳,這張小嘴,劈裡啪啦的真厲害。”
花千樹頗有些自豪,自家兒子這三寸不爛之舌可是臥龍關裡那麼多軍營弟兄給鍛煉出來的。
“小花生,叫叔叔吧,他真的是娘親給你提起的鳳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