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冒三丈
謝心瀾的眸子倏忽間眯了起來。就這一句話,這性質可就不一樣了。
先前,魚丸兒那是不小心,有情可原。但是加上這一句話,魚丸兒的形象就從彪悍變成了惡毒,而且這指桑罵槐的,是在罵她謝心瀾呐。這搖身一變,就成了魚丸兒有意泄憤了。
魚丸兒慌亂地搖搖頭:“沒有,我沒有說。”
謝心瀾也是難以置信地望著花千樹,開始借題發揮:“花王妃就這樣記恨哀家嗎?以至於身邊的宮人也這樣痛恨哀家,就連哀家身邊的一隻貓也不肯放過?我,可憐的雪兒,就這樣無辜地慘死,竟然是
代我受過。”
魚丸兒一時間不知道怎麼辯解,隻能衝著花千樹搖頭:“她胡說八道,我沒有,我就是一腳,就一腳,萬萬沒有想到,竟然會這樣。”
花千樹清冷一笑:“這位姑娘說這話,我怎麼就覺得這樣可笑呢?魚丸兒這丫頭今日是第一次進宮,可從來沒有見過這隻狸貓,更不知道,它是你們太後娘娘的愛寵,何來的泄憤一說?又哪裡來的什麼仗勢欺人?”
宮女膽子頗大,一點也不將花千樹放在眼裡:“王妃娘娘許是沒有留心,但是不能說,您底下人就不知道。適才早膳之時,這雪兒可是被宮人抱著,就候在膳廳外間的。”
花千樹是無論如何都不可能相信,魚丸兒會
跟一隻生靈過不去,尤其是,這隻生靈還是她謝心瀾的。
謝心瀾這是不趁機將自己打壓得灰頭土臉,徹底不能翻身,絕對不罷手。隻怕,這最初的白貓被殺,那都是一個圈套。
魚丸兒一腳下去,就踢死了這隻貓?就這樣寸?會不會另有貓膩?她轉身就將目光望向了那隻白貓。
可還沒有來得及行動,上前仔細查看,夜放就已經沉聲嗬斥道:“來人呐,將魚丸兒拖下去,到慎行司,領二十板子。”
花千樹差點就跳起來。都說色令智昏,這七皇叔是被謝心瀾一通“嚶嚶嚶”迷了心竅麼?
若是說核桃他不了解也就罷了,這魚丸兒可
是他自己親自挑選出來的丫頭,什麼秉性能不知道?怎麼能聽信謝心瀾的宮人胡說八道,就治魚丸兒的罪過呢?
她頓時就火冒三丈,往魚丸兒跟前一站:“我看誰敢!”
一句河東獅吼,還真的就一時間鎮住了上前的兩個小太監。她指著夜放的鼻子毫不客氣:“二十個板子,你是要了魚丸兒的命嗎?你分明知道,她不可能做出這種荒唐的事情來。”
夜放回應她的,竟然是輕輕地拍了拍謝心瀾的後背作為安慰。然後冷冷地嗬斥那兩個小太監:“本王說的話沒有聽到嗎?”
花千樹心裡的火氣一下子就被點燃了,“嘭”地炸起來:“嫌我礙眼,儘管朝著我來,夜放,你
難為一個丫頭做什麼?不就是二十個板子麼?我受了就是。”
魚丸兒在她身後拽她的衣角:“王妃娘娘,禍事是魚丸兒闖出來的,魚丸兒自然要一力承擔,您就不要惹王爺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