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軟
花千樹搖搖頭,嘴硬地不肯承認自己的反複無常:“他對我一往情深?開什麼玩笑?”
魚丸兒低低地道:“這五年裡,雖然奴婢並沒有守在王爺身邊伺候。但是奴婢知道,王爺過得很不好。他每次回到王府,徹底卸下心裡的防備,才會顯示疲憊與憔悴,經常徹夜不眠地想你。看得我與核桃都忍不住心酸。
最初的時候,我們兩人也在怪罪王爺他對您的薄情,可是後來,我們都不由自主地埋怨起您來,怨您為什麼那麼心狠,一走了之,再也了無音訊。
王妃娘娘,男人的海誓山盟或許不可信,但
是日久見人心,五年的時光,還不能說明一切嗎?”
花千樹低低地歎氣,酸丟丟地道:“五年能說明什麼?他陪了謝心瀾五年!他嘔心瀝血,累死累活,那都是在為謝心瀾打拚江山,與我有什麼關係?
若是果真按照你所說的,他有苦衷,為什麼不解釋?為什麼就願意讓我生氣?彆傻了,魚丸兒,包括你今日所做出的犧牲,可能都是白白浪費了自己的感情。”
魚丸兒有些著急:“王妃娘娘您為什麼不相信王爺呢?”
花千樹還沒有開口,院子裡有腳步聲,適才那個宮人端著托盤從禦膳房裡回來了。
她不得不頓住了話音,讓魚丸兒先吃點東西
。小宮女低垂著眉眼,默默地喂魚丸兒吃粥。
花千樹佯作隨意地問:“你叫什麼名字?”
小宮女起身不便,點了點頭:“回王妃娘娘的話,奴婢叫聽音。”
“這個名字好聽。”人如其名啊,花千樹又問:“進宮幾年了?”
“三年。”
“喔,那,付夫人跟前的酒兒姑娘你可識得?”
聽音頷首:“酒兒姑娘入宮也已經兩年了,識得。”
“她不是一直在付家當差麼?”
聽音點頭,漫不經心:“聽說是酒兒姑娘原
本伺候的主子沒了,也無家可歸。付夫人對她有恩,她想要報答付夫人,所以就想一輩子跟隨在付夫人的身邊伺候。”
花千樹與魚丸兒都有些詫異。魚丸兒雖然一直留在京城,但是身居王府,兩耳不聞窗外事,對於酒兒何時進了皇宮都不知道,更何況是付家的事情。
“付夫人的兄長死了?”花千樹詫異地挑眉。
聽音點頭:“是的,聽酒兒自己說,他是經常接觸並研究有毒的藥材,日積月累,毒發身亡了。”
花千樹知道付緩緩兄長的人品,心裡也隻是道了一句活該。
第二日,用過早膳,花千樹便一手領了花生,帶著千帆,親自去了司成館。
司成館裡,少師還沒有來,隻有幾個早到的學生,在館裡嬉笑奔跑。遠遠地見了花千樹,立即停下來,變得鴉雀無聲。
花千樹竟然衝著他們微微一笑:“少師大人還沒有來麼?”
學生們似乎是心有餘悸地望著她,伸手一指司成館內的一個房間:“夫子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