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帶著賭氣。
夜放無奈地搖搖頭:“自然不是。你身邊有一個叫做路遙的丫頭,她精通藥理,日後你就讓她負責你的膳食就行,她會懂得如何妥善處理。”
“好啊,”花千樹痛快地答應下來:“七皇叔運籌帷幄,自然會把我保護得密不透風。我自己,就不需要操心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夜放知道她小心眼又犯了:“唯獨此事,牽扯頗多,你知道了不好。”
花千樹就不再堅持:“我身邊還有誰是你安排
的人?”
夜放搖頭:“這些人都是謝心瀾精挑細選出來的,而且因為時間倉促,我暫時也隻能將路遙安排進來。”
“也就是說,其他人全都是謝心瀾的人。”
夜放點頭又搖頭:“也有可能是謝家的人也不一定,這宮裡身在曹營心在漢的人不少,誰也不能保證他的忠誠度。”
“有什麼區彆嗎?”
“當然有。比如說,謝心瀾的人可能單純就是想要將你置於死地,而謝家的人,可能也會在暗中保護你。”
這一點,又令花千樹感到意外:“謝家人怎麼可能會保護我?尤其是謝字章,怕是要將我恨之入骨。
”
“你的出現會令謝心瀾與我反目成仇,這對於謝家人而言,可是一個大好的時機,可以重新掌控謝心瀾。前期,他們會想方設法保住你的小命,但是後麵,則會想方設法地挑起我們三人之間的戰爭。”
花千樹聽著,腦袋都大了。她又一次有了被狼群包圍的危機感。就想安生過個日子而已,怎麼就這樣難呢?
她情不自禁地想起夜放說過的那句話:“不過是一天而已,你就忍不了了?我可是整整忍了五年。”
男人之間的戰爭更殘酷,夜放還是赤手空拳。這五年,他究竟是怎麼過來的?
難怪他誰也信不過,這樣多疑。稍有差池,滿盤皆輸。
花千樹雖然仍舊在與他慪氣,但是發現,自己融入他所有的生活之後,方才更深入地理解他。
夜放見她愁眉苦臉,輕笑一聲:“不怕,還有我呢。”
花千樹像個孩子一樣撅嘴:“能不能不要這樣自大?你能一天二十四個時辰守著我們嗎?”
“一天隻有十二個時辰,夫人。”夜放一本正經地糾正。
“在這宮裡,度日如年,我說一天二十四個時辰都是少的。”
“好好。”夜放順從地點頭:“可我覺得,夫人來了之後,這一天就像一瞬,過得飛快。”
又來甜言蜜語了。
花千樹從他懷裡掙脫出來,冷笑道:“好幾天
都不踏足我這盤絲洞,將我們娘兒倆丟進來就不管不顧了,自顧跟彆的女人唧唧我我,還好意思說得自己多麼一往情深。”
夜放輕輕歎氣:“我剛剛衝你發了那樣大的脾氣,總是要冷戰幾日。否則,你以為謝心瀾不會起疑心麼?”
花千樹一本正經地盯著他:“在她麵前,你是不是也是這樣甜言蜜語?”
夜放抬起一隻手:“我若是果真願意委屈自己,何至於一步一步走得這樣艱辛?”
“那是因為,謝心瀾沒有我這樣傻罷了。”花千樹帶著幾分賭氣:“否則都已經五年了,你若是一點甜頭都沒有給她,她能一直這樣死纏爛打不放,一點也不灰心喪氣?”
夜放眯著眼睛看她,有危險閃爍:“夫人的意思是說,你當初在臥龍關,也給了那顧墨之什麼甜頭?所以,他一直癡癡地守了你五年,在那苦寒之地不肯回京?”
好,我說不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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