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是一個奴婢。”酒兒低垂著眉眼,這話說的有點央求的味道。
花千樹頷首:“我知道啊,所以付緩緩說什麼,你都要聽,包括當初主動串通了她,讓她在尼庵裡加害我那般,你都可以推卸到她的身上。”
酒兒“噗通”一聲就給花千樹跪下了:“王妃娘娘恕罪,酒兒以後再也不敢了。”
“快起來,本王妃又沒有怪罪你的意思,你怕什麼?”花千樹語氣相當柔和:“我就是讓你過來
吃盞茶敘敘舊而已,快坐。”
酒兒起身,小心翼翼地坐到花千樹的對麵。花千樹又朝著那盞茶努努嘴:“吃茶。”
這下酒兒不敢不聽,顫抖著手,端起那盞茶,抿了一口。
“多喝點。”
酒兒仔細地咂摸咂摸茶水的味道,心一橫,又喝了一口。
花千樹漫不經心地掃了一旁的銅鏡一眼,然後一聲譏諷:“原來,付緩緩也信不過你。你這前腳剛進了我的屋子,後麵聽牆角的人就來了。”
酒兒並沒有說話,詫異地扭臉看了緊閉的門窗一眼,有些詫異。不明白花千樹足不出戶,如何能
知道外間的動靜。
“魚丸兒!”花千樹喚了一聲。
魚丸兒應聲:“王妃娘娘有什麼吩咐?”
花千樹朝著外麵努努嘴,低聲道:“我與酒兒姑娘在這裡說話呢,記著彆讓彆人打擾我們,尤其是那個聽音。”
魚丸兒立即會意,輕輕地走到門口,突然開門,一道衣角一閃,消失得倒是迅速。
酒兒一陣心驚。
她知道,謝心瀾派到花千樹跟前伺候的人都不簡單,她現在正是四麵楚歌,周圍耳目遍布。都說,花千樹是被謝心瀾逼得狗急跳牆了,所以是一出接著一出瞎折騰。
但是今日看來,好像有些出入。花千樹非但不是狗急跳牆,反而淡定從容,有一種運籌帷幄的自信。她怎麼知道聽音的一舉一動呢?
花千樹的目光從她臉上緩緩地掃過去,微微一笑:“是不是在納悶,我如何知道外間的情況呢?”
酒兒牽強地笑笑:“王妃娘娘向來可以能彆人所不能。”
花千樹端起手邊茶盞,向著酒兒示意:“吃茶。”
然後輕抿一口,慢條斯理地道:“我若是沒有自己的底牌,肯定不會自動羊入虎口,跑來這人生地疏的皇宮裡,受人製約。你信不信?”
酒兒順著她的話:“信。”
這話不是敷衍,花千樹的確是有這樣一種魄力,所以才能從一個罪臣之女,一路走來,位及王妃。
就連人人敬畏的攝政王,她想罵就罵,想打就打,拍拍屁股走人,攝政王還要跟在身後哄著她。,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