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琛世子又經常不在府中,漢寶可不就落在了她的手心裡?再加上她偏心自己的私生子,巴不得漢寶有個好歹,也好讓自己兒子將來承襲這侯府。所以,可想而知,漢寶這孩子,這些年裡,一定少不得遭受些暗中打罵。滿府皆知,隻是瞞著個病床上的老夫人,還有遠在京外的時琛世子罷了。”
花千樹聽完這些個中情由,心裡也是感慨良多。
想想當初,時琛為了不讓漢寶受委屈,竟然堅
持不肯續娶,卻沒有想到。到頭來竟然引狼入室,招惹了這個狠毒的良雪嬌嬌。這也許就是權勢的好處,堂堂清華侯府,竟然被一個侍郎府拿捏著,敢使這種手段。
核桃也一臉的苦大仇深:“這種狠毒婦人休棄回家都是便宜了她,應當丟去官府裡吃官司才好。”
花千樹輕歎一口氣,想起那個林夫人,母女二人都不是省油的燈,想要打發良雪出府怕是都不容易,今日這侯府,肯定是折騰得雞飛狗跳了。
果真,聽花生說,漢寶一連兩日都沒有再去司成館,向著夫子告了假。
盤絲洞裡,每日依舊是熱火朝天。
花千樹叮囑了清河星夢二人“特殊照顧”謝娉婷與付緩緩,眼見二人每天都是被宮人攙扶著來回,似乎丟了半條命。卻一直咬牙隱忍著,沒有使出什麼幺蛾
子。這令花千樹加深了自己的猜想。
她端坐在屋子裡,將院子裡眾人的一舉一動全都儘收眼底。
若是稍有懶怠,便變本加厲。看著二人眸底的怨恨越積越深,小火苗“呼呼”地竄,估摸著是迫不及待了。
這一日,也就是一懈怠的功夫,聽院子裡有人“哎呀!”一聲驚呼。然後宮人們異口同聲:“謝夫人,你怎麼樣?”
花千樹一愣,終於來了?
她轉身出門,見院子裡已經亂成一團。謝娉婷躺在地上,一堆人圍著她,不知道出了什麼事兒。
“這是怎麼了?”她出聲詢問。
“稟王妃娘娘,謝夫人適才突然暈倒了,而且
好巧不巧正好磕到了額頭,流血了!”
這好像還真的不是小事兒。這謝娉婷那身子骨就跟紙糊的一般,風一吹都會散。若是真的有或者裝的有什麼三長兩短,自己這還真的不好交代。
花千樹上前,見謝娉婷雙目緊閉,櫻唇緊抿,額頭上果真滲出血來。她也不能袖手旁觀:“將謝夫人先行攙扶到屋裡,然後去請個太醫來。”
核桃一溜煙地就去了。太監們七手八腳地就將謝娉婷抬了進去,放在榻上。
付緩緩直接將宮人們全都支使走了:“你們全都出去,不要都圍在屋子裡,會更氣悶的。”
閒雜宮人們慌忙散開,屋子裡隻留了酒兒和另外一個小丫頭在跟前,用帕子輕輕地擦拭著謝娉婷額頭上的血跡。
花千樹見謝娉婷睫毛輕微顫動,心底裡就是一聲冷笑。對付她的“老病根”自己有妙招。
她轉身就從一旁的針線簸籮裡取了一根納鞋底用的大粗針:“聽說用針紮人中主治暈厥,比藥管用,要不要試試?”,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