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娉婷半靠在榻上,眯著眼睛看一眼魚丸兒:“看你這一臉如臨大敵的樣子,好像將我們當做那吃人的餓狼一般。”
魚丸兒並不搭理她,直接走向花千樹:“娘娘,你怎麼樣?”
花千樹如夢初醒,搖搖頭,有些懵懂:“我的頭有點暈。”
魚丸兒一手攙扶住她,心中有些焦灼:“你們對我們王妃娘娘做了什麼?”
謝娉婷“嗤嗤”地笑:“你家王妃娘娘那般厲害,我們還能將她怎樣不成?你應該問,她對我做了什麼?”
花千樹穩住心神,望向謝娉婷,斬釘截鐵:“你適才對我用了勾魂攝魄術!”
謝娉婷向著她伸出手:“證據?”
花千樹眯起眸子:“我適才昏迷之後,你們做了什麼手腳?”
謝娉婷指尖拿著那根納鞋底的粗針:“我也正好想問問,適才我昏迷的時候,王妃娘娘這是對著我做了什麼手腳?”
花千樹扭臉看一眼桌上,有一片沒有擦拭乾
淨的水漬。她拿起墨跡猶新的毛筆,麵色驟然一變:“你迷暈了我之後,讓我寫了什麼東西?”
謝娉婷慢慢起身,眸中帶著一抹得意:“我的眼睛五年前就受了傷,早就已經廢了,大家眾所周知。所以,你說出來也沒有人相信。”
花千樹突然就欺身上前,一把卡住了謝娉婷的脖子:“我適才究竟寫了什麼?”
謝娉婷呼吸驟然間有些困難,臉憋得通紅,說不出一個字來。
“放開她!”付緩緩氣勢洶洶地上前,一把拔下了頭上的簪子,就要行凶。
魚丸兒雖然還受著傷,但是也不是吃素的,上前一個利落的擒拿,就將付緩緩的手彆到了身後,然後簪子對準了她的咽喉。
“把東西交出來,我饒你們不死。”花千樹一字一頓。
付緩緩冷冷地望著她:“你敢殺我們?”
“我的確是不敢。”花千樹的語氣更冷:“我再說最後一遍,將東西交出來,否則,我會讓你們生不如死!”
“花王妃看起來像是要殺人滅口啊?”門口處傳來一聲略帶著得意的譏諷聲。
花千樹轉身,謝心瀾與夜放就並肩站在門口,應當是將適才花千樹所說的話全都聽在了耳中。謝心瀾唇角微勾,帶著意味深長的笑意。夜放蹙眉望著她卡住謝娉婷脖頸的手。
花千樹緩緩鬆開,謝娉婷瞬間癱軟在地上,大口地喘息,一陣急咳。這戲做得很誇張,花千樹暗
自後悔,適才手下力道應當大一點,也免得她這樣辛苦假裝了。
謝心瀾冷冷地掃過魚丸兒手裡的簪子:“以下犯上,看來花王妃身邊的奴才的確是囂張。”
花千樹此時反倒是沒有了適才的急迫,淡定地撣撣衣服上的皺褶:“作為奴婢,保護主子的安危,無可厚非。付夫人想要傷我,難道她要眼睜睜地看著不管麼?”
她向著魚丸兒使了一個眼色,魚丸兒憤憤地鬆開了付緩緩。
付緩緩“噗通”一聲就給謝心瀾與夜放跪下了:“花王妃私通臥龍關總兵顧墨之,意圖殺人滅口,毀滅罪證,還請太後娘娘做主。”
謝心瀾看一眼一旁的夜放,挑眉饒有興趣地
“喔”了一聲,然後裝模作樣地訓斥付緩緩:“無憑無據,休要胡說八道,壞了王妃與攝政王之間的關係。”,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