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手一指付緩緩:“適才太後娘娘可是有言在先,這信出自於誰的手筆,那就是殺頭的罪過。妾身若非今日有了準備,此時這腦袋怕是已經搬了家。怎麼換成付夫人,怎麼就杖責五十這樣輕巧?”
“付夫人隻是誣陷花王妃,並無通敵的嫌疑。”
花千樹盛氣淩人:“再加上誣陷我,那是罪加一等!”
花千樹一直咄咄逼人地不依不饒,謝心瀾唇角抽了抽,眸光驟然冷寒下來,沉聲吩咐:“來人呐,將謝夫人與付夫人全都給哀家拖下去,亂棍杖斃!”
花千樹不由就是一愣。謝心瀾竟然這樣痛快地就治了二人的罪過,亂棍杖斃,有些出乎意料。
謝心瀾眯眯眼睛:“如此花王妃可滿意了?”
滿意,相當滿意。今日,若非自己早有準備,此時被杖斃的,恐怕就是自己了。心慈手軟要不得。
立即有太監上前,將哀聲央告的二人堵住嘴巴,拖了下去。
夜放轉身便走了。謝心瀾意味深長地盯著花千樹,狠狠地剜了一眼,就像是一尾惡毒的毒蛇。轉身帶著宮人,也浩浩蕩蕩地揚長而去。
花千樹這才抬起自己的手,手背之上,有一個明顯的針孔,上麵還有一滴凝固了的血。
適才自己正在與謝娉婷的攝魂術抗爭的時候,酒兒暗中用針紮了自己一下,才能瞬間清醒過來。
她有些輕敵了,以為憑借自己的內功以及這些年的磨礪,可以輕而易舉地破解了謝娉婷的攝魂術。看來,謝娉婷如今的修為已然不容小覷。
又想起夜放適才的偏袒,一時間氣得肝疼。
她一躍而起,身子一旋,足尖勾住多寶閣上的一個羊脂玉花瓶,猛然一甩。那花瓶直接從門口飛了出去,摔在對麵的牆上,粉身碎骨。心裡這才多少解了一點氣。
謝娉婷與付緩緩聽說全都被杖斃了。花千樹心裡多少還是有點感慨。兩人說白了,真的是可憐人。隻可惜,立場不同,當初一見麵,就已經注定了水火不容。
她差了核桃去叫酒兒,打算履行自己與她的約定,問一聲她以後有什麼打算。
核桃一會兒就慌裡慌張地回來,驚駭地告訴她,酒兒上吊自儘了。宮裡人一致認為,她是在為自家主子儘忠。付緩緩死了,她就跟隨而去伺候了。
花千樹聽聞這個消息,有些愕然。
酒兒斷然不可能是為此自儘。若是說她是因為大仇得報,心灰意冷也不太可能。分明,前些時日裡,她還在向著自己討價還價,為自己將來做好了出路,怎麼可能輕而易舉地尋死?
隻怕,其中不簡單,另有蹊蹺,不能等閒視之。
這件事情議論了幾日之後就消停了。夜放估摸著她氣消了一點,倒是來了兩趟。
花千樹是一點也沒有給他留情麵。進屋,摔門,一氣嗬成。“啪”的一聲,將他鎖在了門外。
夜放輕咳一聲,背著手,依舊保持著他作為攝政王的尊嚴,然後板著臉,沉聲訓斥:“有本事你就躲一輩子,不要出來。”
核桃與魚丸兒抿著唇偷笑,憋得臉通紅。夜放轉身拂袖而去,依舊好大的威風。,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