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生毒計
謝心瀾衝著身後宮人使了一個眼色。宮人立即會意,轉身出去,閉了殿門。
金祿緊張地手足無措:“求娘娘開恩恕罪。”
謝心瀾徑直在他跟前的椅子上坐下,眯著眼睛望向他:“現在,這裡就隻有你我二人了,哀家問你什麼,你就直言無妨。”
金祿跪在地上,低垂著頭,誠惶誠恐:“願聽太後娘娘吩咐。”
謝心瀾緩緩摩挲著手腕上的一隻羊脂白玉的手鐲:“適才,你們說,玳瑁她收取朝中官員的賄賂?”
金祿沉吟不言,麵有難色。
謝心瀾不滿地“嗯”了一聲。
金祿仔細斟酌之後,方才回道:“玳瑁姑娘主持宮中事務,對下麵奴才自然會有得罪。一些道聽途說,無憑無據的非議,奴才不敢借此詆毀玳瑁姑娘。”
謝心瀾一聲輕笑:“她處處壓製於你,使得你在宮中步步難行,你竟然還向著她說話。”
金祿正色道:“奴才的確心有腹誹。不過,我與玳瑁姑娘都是太後娘娘跟前的人,自當同心一體,方才不會給外人可乘之機。”
謝心瀾讚許地點點頭:“以往倒是哀家對你心存了偏見,可堪大用。”
金祿瞬間喜形於色:“謝太後娘娘恩典,奴才定然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慈安宮。
玳瑁抱著一隻花狸貓走進慈安宮,低垂著頭,徑直走到謝心瀾的跟前:“太後娘娘,狸貓已經捉來了。”
謝心瀾點頭,望向一旁的花千依:“果真有那麼靈驗?”
花千依懷裡抱著一個白瓷罐,胸有成竹地點頭:“太後娘娘儘管放心,這是江湖上用以訛詐的一個小手段,千依曾親眼所見。此蛇劇毒無比,毒液入體立即周身麻痹,如氣絕一般無二,針紮刀刺也毫無反應。隻消在五個時辰之內服下這解藥,就可以醒轉。”
謝心瀾微蹙了眉頭:“先行試過再說。”
花千依依言而行,從瓷罐裡摸出一條周身赤紅的毒蛇,熟練地取其毒液,滴入魚湯之中,擱在地上。
那狸貓聞到葷腥,立即便迫不及待地撲過來,狼吞虎咽地舔舐
。
三人眼巴巴地盯著瞧。不過是片刻功夫,那貓一聲慘叫,立即渾身抽搐,唇角流出紅白色的涎水來,撲騰兩下就一動也不動了。
三人都有些害怕,謝心瀾更是用帕子遮了半張臉,撇嘴道:“這死狀也真難看。”
花千依笑笑:“這樣看起來才真實不是?”
最終還是玳瑁壯著膽子,上前捅了捅,立即瑟縮著後退:“真如死了一般。”
謝心瀾努努嘴:“灌下這藥水試試。”
玳瑁接過花千依手中融化的藥水,仍舊是壯著膽,取簪子撬開那狸貓的嘴巴,將茶水一股腦地灌下去,然後厭憎地棄了那簪子。
不過是盞茶的功夫,就聽到花狸貓的喉嚨裡“咕嚕”一聲響,它的胡子顫了顫,然後竟然果真睜開了眼睛。然後在三人驚訝的目光裡伸個懶腰,站了起來。
“果真神奇!世間竟然還有這種毒蛇。”謝心瀾忍不住感歎一聲,然後扭臉看向花千依: "你打算怎麼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