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紙箭飛馳,眨眼便洞穿虛空不見了蹤跡。
等再次出現之時,已經化作一道流光悄無聲息地出現在那座破敗的山神廟中。
紙箭崩碎,其中玄光彙聚成一張虛幻的人臉,正是楊淩霄無疑。
“廢物,廢物!”
“虧我們謀劃了二十三年,誰知就培養出這麼一個廢物!”
看著被削去半個腦袋,眼珠耷拉在外麵的任威勇,雙頭怪人險些被氣的一口氣沒上來,血崩在當場。
不過也從側麵說明,那頭肥豬隊長手中五雷符的恐怖威力,若沒有他們的強行控製,任威勇不說被轟成飛灰,但也絕對好不到什麼地方去。
雷符的威力,有那麼大嗎?
那幾張雷符一起拋出去的威力都足以比得上一些山野精怪所渡的雷劫了。
如此擅長雷法的門派,難道是神霄?
無奈歸無奈,但雙頭怪人還是掏出了一壇又一壇泛著腥臭氣息的血液,將其儘數供給了任威勇。
這些鮮血可都是他們任家的血親之血。
若將其儘數吞噬,任威勇不成金甲屍,最次也得是頭銀甲屍。
一頭銀甲屍,足以將整個任家鎮給屠戮乾淨了。
就在雙頭怪人轉頭之時,隻見一張虛幻的人臉正津津有味地盯著他們。
六目相對之間,雙頭怪人當即抽出了一旁的雙手長劍。
“你是誰?!”
“貧道茅山楊淩霄,見過兩位!”
楊淩霄嘴角上揚,帶著幾分笑意回答道。
當真是大千世界,無奇不有。
這樣的存活方式,他還是第一次見到。
茅山?
這兩個字令雙頭怪人渾身一顫,兩雙眼睛中的忌憚是無論如何都難以壓下的。
茅山那就是一群臟東西的聚集地,不出現便罷了,一出現就是整整一排。
在他們心目中,茅山在江湖中的名聲,跟一些邪教隻差一絲。
護短!
下手狠!
前輩多!
這群人,誰沾上誰死。
“小輩,你找死!!”
怪人又驚又怒,驚的是楊淩霄居然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了他們旁邊,鬼知道已經窺視了多久。
怒的是楊淩霄就這樣水靈靈地說出了自己的來曆。
這跟飛龍騎臉又有什麼區彆?
“兩位前輩,聲音不要太大,不然容易嚇到貧道!”
“否則……”
楊淩霄冷笑一聲。
“否則,前輩的法壇可就不保了!”
“轟!”
隨著楊淩霄一眼掃去,怪人遠處用以供奉不知名邪神的法壇當即炸成了無數碎片,甚至連同那個邪神的神像也化成了齏粉。
“祖師,小輩,你敢傷我祖師?”
左側的頭顱血氣倒灌,一雙眸子當即變成了猩紅,長劍一甩,就要將楊淩霄的幻影給削成兩段。
“前輩,又大聲了!”
“刷!”
楊淩霄目光一厲,堆砌在山神廟中的無數壇子也因為這一眼被轟成了碎片,其中盛放的骨灰飛濺,凝聚出一團團塵土雲團。
“哇呀呀,小輩,你找死!”
右側的乾屍頭顱一聲大叫,一雙灰白的眼神也轉變成了赤紅。
他沒有祖師,可有下屬啊!
那些骨灰,都是他曾經的下屬,也是他下屬的棲身之所,楊淩霄將其轟碎,無異於直接卸了他一條手臂。
畜生啊,畜生啊!
死,給本官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