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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十個呼吸之後,一眾輕微的腳步聲令雙頭怪人目光一厲,渾身殺氣滾滾沸騰不休。
“來了,終於來了!”
雙頭怪人雙目陰戾的可怕,昏暗的光暈下,楊淩霄等人的身影漸漸凝實,其身上充盈的氣血令五妖怪啃食活屍的動作一怔。
轉頭掃動間,滿口涎水。
“楊淩霄,茅山弟子楊淩霄!”
雙頭怪人四雙眼睛死死盯著楊淩霄,眼底的憤恨好似化成了兩團實質化的火焰。
“兩位道友好記性,貧道楊淩霄,這廂有禮了!”
楊淩霄一直都是零幀出手。
都他媽打算弄死敵人了,說再多的東西除了浪費時間又有什麼意義?
落身輕拜。
左側頭顱布下的法壇好似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給擠壓到一樣,再次炸成了一捧灰燼,那個好不容易粘貼在一起的邪神像重溫了一下粉身碎骨的感覺。
這還不止。
隨著這一拜的落下,兩個頭顱麵麵相覷,兩雙猩紅無比的眼睛中滿是驚駭。
他們的祖墳,炸了!
連炸十八代,骨灰隨風揚。
“噗呲!!”
隻是一個照麵,兩個頭顱一陣抖動,然後各種噴出了一口黑血。
天子落拜,宗廟皆毀!
這個小崽子,到底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你不是茅山的人,你肯定不是茅山的人!”
左側的頭顱一邊凶狠地抹著嘴角的黑血,一邊將陰鷙無比的眼神看向了楊淩霄。
他看不穿楊淩霄,但卻能夠看到他眉心的貴氣,貴不可言。
修道者,最忌諱這一點!
“哦,道友那麼會算,有沒有算到自己今天會死在這裡?”
“我們隻是為了報仇罷了!”
右側的乾屍頭顱開了口,灰白的眼神中儘是暴虐跟瘋狂。
“報仇?”
“不錯!”
“任威勇是這裡的一方武官,他當年哄騙我們隻要放下武器,便能放過我們所有人。”
“可後來,後來他不僅將我們儘數絞殺,甚至連我們的家人也被他滿門抄斬,連繈褓裡的孩子都不放過啊!”
“他們,又做錯了什麼?”
右側頭顱的一陣慷慨激昂,楊淩霄卻是好像聽到什麼笑話一般冷笑一聲。
左右看看東南西北等人,眼見他們麵無表情,這才笑出了聲,若這個時候換成秋生跟文才,兩人早就請求九叔放過他們了。
“彆裝了,你們造反肆意屠戮百姓之時可曾想過他們有什麼錯?”
“禍不及家人的前提是,惠也不及家人!”
“那他呢?”
乾屍頭顱眼中的憤恨消散了,取而代之的則是莫名的忌憚。
楊淩霄就站在那裡,看起來像極了一個人畜無害的讀書人。
但他的第六感卻在時刻提醒他,小看者死!
“他的妻兒都被任發所害,他報仇也錯了嗎?”
“為妻兒報仇,殺儘整個任家,這一點貧道很佩服你。”
“以示敬意,貧道可以不用雷符咒法!”
“多說無益,來吧!”
楊淩霄輕輕張開了手,那副從容的模樣,看的石少堅一陣牙酸。
這王八蛋,一舉一動間都這麼有逼格,這一點普通人還真是學不來的。
“道士,你到底是誰?!”
左側的頭顱一字一頓地問道。
今天,他們算是碰到真“臟東西”了,這群道士,怎麼看都給人一種邪的發正的感覺。
還有領頭那個!
他恐怕就是傳說中我說你是邪,你就是邪的人。
“貧道楊淩霄,師從茅山掌門石堅,添為茅山當代大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