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辭頓時一驚。
他以前從來不敢直接坐到對方腿上,生怕會弄傷他,這會兒被他一拽,不免掙紮起來,有些驚慌地往後躲了躲:“不疼嗎?”
“不疼,”秦抑眉心微蹙,似乎不太滿意於他掙紮,扣住他後頸手又緊了些,“彆亂動。”
沈辭隻好不動,隻感覺這樣被迫坐在他腿上,被箍在他懷裡,被扶住腰身、扣住後頸狀態,帶來了極強烈“被控製”感。
溫遙說沒錯,麵前這男人控製欲確實很強,這可能是秦家一脈相承,秦潛控製欲就強烈到了變態地步,秦抑倒是沒有那麼誇張,可能因為車禍,把這種控製欲削減了一半。
但從某些地方還是能很明顯地看出來,比如不準彆人動彆墅裡東西,不準其他人對自己“所有物”指手畫腳,親吻時即便不是他主動,也一定要反客為主之類。
雖然聽上去有點可怕,但沈辭居然並不很抗拒這樣控製感,他倒是希望秦抑能快點站起來,來點更刺激東西,不要讓他這麼束手束腳,隻能停留於親吻,還要小心翼翼地怕弄傷他。
他好像太久沒有體驗過被人疼愛是什麼滋味,就像原主可以依賴溫遙一樣,他也想要一個可以無條件依賴人。
沒有親人,也可以是愛人。
沈辭閉上眼,全身心地投入了這個吻。
他慢慢地調整著呼吸,適應著對方節奏,沒有再和往常一樣中途停下來,直到秦抑率先抽離,他才重新睜眼,眼神中還帶著點沒能及時緩過神迷茫。
兩人氣息交纏,空氣中似乎縈繞著令人意亂情迷味道,秦抑扣著他後頸手突然下移,轉而貼住了他肩背,緊緊將他抱在懷裡,用腦袋抵住他肩窩。
沈辭逐漸清醒過來,隻感覺到對方略顯急促呼吸,不斷打在自己皮膚上,帶來奇異溫熱和潮濕感。
秦抑現在狀態好像有些不對。
但具體是哪裡不對他也說不上來,隻好抬起手,輕輕摸了摸他頭發。
秦抑被他觸碰,身體就是一頓,沈辭聽到他低低地喘息了一聲,緊接著鎖骨處皮膚一痛,居然被他輕輕咬住了。
“啊……”
沈辭情不自禁地發出了聲音,身體微微地顫抖了一下,被他咬住皮膚傳來細微刺痛感,帶著難以言說熱度和酸脹,讓他瞬間身體發麻,不會動了。
他莫名覺得腰眼有點軟,快要坐不住,忍不住發出求饒聲音:“哥哥……”
秦抑瞬間鬆了口,好像如夢方醒似,立刻從他肩窩抬頭,就看到少年鎖骨處白皙皮膚泛著紅,已經被他咬出了一排牙印。
“……抱歉,”秦抑用指腹輕輕揉了揉,卻沒能讓牙印順利消掉,隻好又在那牙印上吻了一吻,低聲問,“疼嗎?”
“還好。”沈辭耳根紅了,疼倒是不太疼,但總覺得非常羞恥。
上次被他親脖子,吻痕好幾天都沒消,這次又咬了鎖骨……難道要他帶著這痕跡去上學嗎!
秦抑是不是故意,彰顯所有權?
他不敢再繼續,連忙從對方身上退下來,還是不太放心,又問:“腿真不疼嗎?”
“沒事,”秦抑已經徹底平複了,“你又不沉。”
沈辭視線又順勢向上,瞄向了某個不該看地方——還是沒反應啊。
親也親這麼多次了,怎麼還是對他一點反應都沒有,秦少到底行不行?
好像……抑鬱也會影響那方麵欲求?
他正在胡思亂想,就見秦抑皺起眉頭:“在看什麼?”
“沒……沒有!”沈辭匆忙彆開視線,並轉移話題,“那個,我忘了跟你說,今天溫遙陪我去學校拿書,回來時候我就請他進來了,他說他想住在這裡,方便以後保護我,你看……”
“嗯,”秦抑並不意外樣子,“是我叫他過來,你讓管家去二樓收拾一間客房出來,讓他住下吧。”
“好。”
沈辭轉身走了,秦抑忽然瞥到他放在旁邊半瓶蘇打水,想叫住他,可耳邊已經聽到了關門聲。
不知出於什麼心理,他伸手拿起了蘇打水,擰開瓶蓋,湊到唇邊,喝了一口。
甜。
*
沈辭忙不迭逃出臥室,臉上熱度還沒完全退去,他深吸一口氣,迅速關上了門。
他剛才在想什麼,他居然在質疑秦少不行!
不可以,秦少一定行!
隻不過是生病影響而已。
他這麼安慰著自己,去客廳找到了溫遙,把秦抑答應他留下好消息轉告給他,誰料溫遙聽了隻點點頭:“管家已經在收拾房間了。”
沈辭呆住。
所以,他們兩個早已經溝通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