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好吃嗎？”
“還行，不過跟阿姨手藝肯定沒得比。”
“需不需要我讓學校換食堂承包商？”
沈辭：“……”
他低頭看著對方側臉，很想判斷這語氣是不是認真，難以置信道：“哥哥，如果我跟你吐槽老師不好，你是不是也會讓學校換掉老師？”
秦抑篤定且不假思索：“當然。”
“那我要是跟你吐槽校長不好，你也要換掉校長嗎？”
“有點難度，但也不是完全辦不到。”
沈辭無言以對。
他算看出來了，校服什麼都是小意思，他就算現在說想要月亮，秦少估計也要努努力，把月亮給他買下來。
這就是秦家人表達愛意方式嗎？
他有點無奈，也有點感動，沒忍住湊到對方頰邊，輕輕吻了吻他耳朵：“校服事，謝謝。”
他光顧著去吻對方，沒留意自己不小心把體重都壓在了他身上，秦抑被迫身體前傾，似乎感覺到疼，輕輕抽了一口涼氣。
沈辭聽到抽氣聲，瞬間驚醒，連忙站直身體，緊張地問：“怎麼了？我壓疼你了？”
“沒事，”秦抑皺起眉頭又重新打開，他慢慢將脊背坐直，“腰裡有鋼板，受不住太大勁。”
“……對不起！”沈辭一陣心驚，慌忙繞到他麵前，想看看他怎麼樣了，“要不要緊？要叫陸醫生來嗎？”
“不用，彆那麼緊張，隻是疼了一下，”秦抑安撫他道，“已經半年了，不會有事，放心。”
沈辭還是不能完全放心，但見他臉色還好，應該沒在撒謊。他有些自責地垂下眼：“對不起，我不知道……”
“不用道歉，你又不是故意。”秦抑伸出手，輕輕觸碰他臉頰，他指尖溫度偏低，能格外明顯地感覺到他臉上因緊張而燒起熱度。
沈辭也伸出手貼住了他手背，重新抬起頭來，小心地問：“除了腰……還有彆地方有嗎？你告訴我，我以後一定避開。”
“還有腿。”
“啊，”沈辭微微睜大了眼，“那我之前給你按摩時候豈不是……”
“沒有，是髓內釘，你摸不到，”秦抑歎口氣，“你要是實在想知道，回頭讓管家把片子找出來給你看看，我不知道他收在哪兒了——就是不要嚇到你才好。”
沈辭一聽這話，頓時感覺更嚴重了，整個人都緊繃起來：“還有彆地方？”
到底是上了多少鋼板，才能到片子會嚇人地步？
“還有肋骨，以及這裡，”秦抑抬起胳膊，向他展示右臂內側疤痕，“具體有幾處我也記不清了，隻記得陸衡當時跟我說，他還以為我死透了，能活下來簡直是醫學奇跡。”
“……哥哥，”沈辭抿唇，一想到這具瘦弱軀體曾經承受過多大傷害，心裡就酸澀得厲害，像被鈍刀子割過一樣，沒忍住伸手抱住了他，“是不是很疼？”
“都已經過去那麼長時間，早就不疼了。”秦抑拍了拍他後背，“彆想這些了，快去洗手吃飯，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