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抬頭望著周圍,花間亭外的山花已開,自己也喝得有些微醺。
鐘離憂期待地看著江寒,心想這小子才華橫溢,能不能給自己一個驚喜?
“此詩名為《山中對酌》!”
江寒一撩袍裾,意興風發地吟誦道:“三人對酌山花開。”
聽了第一句,袁斌微微挑眉,花間亭裡就江寒,鐘離憂,老師顧清秋在飲酒,而亭外的山花也盛開了。這一句寫景,但卻有些普通了。
“一杯一杯複一杯。”江寒吟誦出第二句。
哈?袁斌愣了一下,心說這算什麼詩?隻怕連打油詩也不算吧?
江寒望向花間亭外,醉興朦朧的高聲道:
“我醉欲眠卿且去,明朝有意抱琴來!”
最後兩句落下,鐘離憂眼睛睜大,臉上變色。
顧清秋眼前一亮。
而袁斌也是呆若木雞。
前兩句詩最多隻能算一般,甚至還有些打油,隨便一個讀書人也能作得出來這樣的句子。
可是後麵兩句所表現出來的隨心所欲、縱酒尋歡的意味就太讓人驚豔了!
“好詩!好一個我醉欲眠卿且去,明朝有意抱琴來!老夫今日要大醉一場!”鐘離憂大喜。
顧清秋看著江寒,神色古怪,眼光晦明變化,不知道在想什麼。
袁斌看著江寒,心裡所有的不服都煙消雲散了,這江寒簡直詩才橫溢!這種詩他是決計作不出來的。
有了這首詩助興,鐘離憂果然喝得大醉。
江寒也喝醉了。
雖然這酒酒精度不高,但前身極少飲酒,未曾訓練過,僅喝了數碗就醉了。
顧清秋並沒有醉,眼睛依舊清明。
……
遠遠望著花間亭的方向,顧惜柔皺眉道:“江寒怎麼會和鐘離大儒並肩而行……等等!我明白了!”
“明白什麼了?”王思懿問道。
顧惜柔道:“江震聲畢竟是暗香書院的院君,或許是他拜訪了鐘離大儒,讓鐘離大儒教江寒讀書……前些年來,江震聲也請過一些名師教江寒讀書的。”
這個理由有些牽強,但三人想想除了這個就沒有彆的可能了。
殷榮吐出一口氣,覺得心情舒快多了。
顧惜柔道:“不過我看也是徒廢功夫……殷榮公子你可知,江寒他還要做香膏生意呢。”
“哦?有這事?”
“是呀!他不僅采購了大量鮮花,買了許多瓷瓶,還定製了塊牌匾,若非為了做香膏生意還能是什麼?”
顧惜柔臉上露出淡淡的笑容,說道:“依我看,香膏他是做不出來的,說不定還得從綿香坊去進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