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府衙,明媚的陽光照射下來,江寒不適的眯了眯眼,伸手擋在麵前,緩解瞳孔的不適應。
府衙外停著兩輛馬車,站著一些人,有身穿儒衫的鐘離憂,還有那位時常與小富婆在一起的漂亮姑娘。
江寒心中一動,徑直來到鐘離憂麵前,道:“江寒多謝鐘離大人出手相救。”
鐘離憂含笑道:“你沒事便好!”
“此間事了,江寒回頭便攜兩壇剛釀出來的好酒,請鐘離大人品嘗。”江寒作揖道。
鐘離憂捋須道:“好,老夫在望潮小苑掃榻以待!”
他看了一眼孟紅裳,料定兩人還有話要說,便上了馬車離去。
江寒目送鐘離憂離開,走向孟紅裳,猜測是秦雲眠讓其出手的,這位姑娘的背景估摸著也不簡單。
江寒拱手道:“多謝姑娘出手,鬥膽請問姑娘芳名?”
“孟紅裳。”
江寒聽到這個名字感覺有些耳熟,仔細想想就吃了一驚,那不是那位大虞第一舞人嗎?其劍器舞名動天下,劍術高超。
孟紅裳看著江寒道:“我原以為你隻是個詩才不錯的商人,卻沒想到你還有這等俠義心腸,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你雖然不會武功,但卻依舊教訓了顧庭,此番俠義心腸,許多人都未曾擁有。”
江寒愣了一下,心說我隻是想報仇,哪裡來的俠義心腸了?
孟紅裳道:“但此舉卻依舊太過莽撞,冒冒失失找上門,倘若不是鄔文化天生神力,今日被打的就是你。”
江寒慚愧道:“姑娘說的是。”
孟紅裳微微頷首,道:“我很喜歡你的那首詩。
十年磨一劍,霜刃未曾試。今日把示君,誰有不平事?
我很欣賞你的驚世才華,也更欣賞你隱忍十餘年的堅定意誌。
隻可惜你身體羸弱,縱有一腔熱血,也隻能成為弱不禁風的書生,如何鏟除不平之事?
所以,我想傳你一門武藝,教你一身出色的本領,你可願意?”
江寒心說那可太願意了,不說學武去鏟除不平之事,就是學來強身健體也是好的。
這具身體太過孱弱,他早就想學武了。
孟紅裳劍器舞聞名天下,劍術深不可測,能學她的劍術,江寒自然一百個願意。
“不知有什麼條件?”江寒想了想,天上不會掉下餡餅,孟紅裳總不會無緣無故就教自己武藝吧?
孟紅裳倒是更加讚賞了,如果是其他人知道能跟自己學劍必定滿口答應,但江寒卻沒有立即答應,反而詢問條件,極其理智。
孟紅裳道:“我乃顯宗宗主,你學我武藝,便得拜我為師,成為顯宗弟子,為顯宗做一些事情。”
“顯宗?”江寒一愣,他回憶了一下,大虞江湖門派林立,其中便有顯宗這個門派。
顯宗還有些名氣,打的替天行道、鏟奸除惡為口號。做的也是一些除暴安良的事,並非什麼邪教。
孟紅裳竟然是顯宗宗主?倘若自己拜了孟紅裳為師,豈不是顯宗少主?
江寒不再猶豫,拜孟紅裳為師一來能夠學武強身健體,二來還能背靠顯宗這座大山,三來則是能抱緊孟紅裳這條大腿。
他立馬跪下道:“江寒漂零半生,隻恨未逢明師,孟姑娘若不棄,寒願拜為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