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座後,袁斌歎了一口氣,道:“我去了一趟雲陽縣,如今真的不想寫詞了。”
“嗯?出了什麼事?”三人紛紛注目。
“你們不知,雲陽縣出了個天才!詩詞的水準遠在我和李秋水之上!”袁斌道。
“雲陽縣是個附郭縣吧?能有什麼才子?”嚴東青笑道。
袁斌正色道:“我可沒有說謊,雲陽縣出了個小子,隨手便作出六首足以名留青史的詩詞!就連鐘離大儒也稱讚不已。”
屋裡的三人都是一愣。
名留青史的詩詞?詩詞想要名留青史那得有多好?還是足足六首?
至於鐘離大儒稱讚不已……那位大儒眼光極高,能讓他稱讚的詩詞更是少之又少。
隔了數息,嚴東青皺眉道:“當真?是什麼詩詞?”
虞倩笑道:“袁斌,你是在我們開玩笑嗎?六首?詩詞想要名留青史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一個人作出六首,無異於天方夜譚!”
袁斌道:“就知道你們不信,你們聽著。”
袁斌當即吟出那三首《長相思》,這三首詩詞是擊敗他的作品,他記得極為清楚,當他吟誦出來後,在場的三人都陷入沉默當中。
“好詩,好詩啊!這三首詩詞皆是精品,絕對可以入選今年的《大虞文集》!”
“這三首詩詞皆寫相思,卻皆為不同,我最愛那一句‘雲水迢遙天儘頭。相思心上秋’!”
虞倩睜大了美目,道:“僅第一首就足以留名史冊了,此人大才啊!若他這三首全上了《大虞文集》,文壇怕是要震動了。”
袁斌道:“嗬,還有三首呢,你們聽著!”
他當即把那首《劍客》,《山中對酌》以及《惜罇空》吟誦了出來,至於江寒在暗香露開張時所作的三首花詩,相比這幾首還是稍差,他便沒有說出來。
當聽到《惜罇空》時,屋裡的三人都忍不住激動起來。
嚴東青擊掌喝道:“好詩,真乃好詩!一人六詩,首首皆足以入《大虞文集》,此人是誰?”
吳諾也忍不住點頭道:“好一首《惜罇空》,實在快哉!此人當真是個大才!想必是大器晚成吧?”
袁斌搖頭道:“不,吳師兄,此人年紀比我還小,今年還不到十九!”
此話一出,屋裡三人都呆住了,虞倩睜大眼睛,眸中光彩閃爍。
不到十九,卻作得出這些詩詞,此人實在是才華橫溢!
虞倩眼中精光閃爍,笑道:“此人有如此才華,老師又到了雲陽縣,想必收為徒弟了吧?我們有一位驚才豔豔的師弟了!”
聽到這,袁斌露出了痛心疾首的表情,欲言又止。
“怎麼了?”虞倩注意到袁斌表情不太對。
袁斌想了想,自己答應過老師不能把那件事說給彆人聽,可是幾位師兄師姐不算彆人,算自己人,說出來應該也沒什麼關係吧?
想到這,袁斌也是歎氣道:“唉,可惜啊,你們不知,當日鐘離憂和老師看上這個才子,原想收之為徒,可結果,老師向他父親打聽,他父親有眼無珠,瞎雞兒說,認為他兒子不學無術,作不出那些詩,老師一聽,當即表示這徒我不收了,誰愛收誰收!”
袁斌長歎一聲,道:“你們沒發現,那首《惜罇空》提到鐘離憂,提到阮子謙,就是沒提到老師。老師有眼無……把名留青史的機會都給讓出去了,可惜,可恨啊!”
虞倩氣憤道:“什麼?老師有眼無珠啊!若是此子歸老師門下,就是我們青雲社的人,今年我們就有六首詩詞能夠上榜《大虞文集》!便能在英社麵前揚眉吐氣……真是氣死老娘了!”
嚴東青皺了皺眉,道:“師妹,師弟,老師這麼做必定有其深意,咱們做弟子的豈可說老師的不對?這與欺師滅祖何異?以後這些話莫要亂說!”
“師兄說的是,是我說錯了。”袁斌忙道,他歎了一聲,又道:“唉,現在想想還是有些可惜,要是江寒做了我們師弟,哪一天心情好,給我們寫一首詩,比如什麼《我的師兄嚴東青》《贈吾師姐》,那豈不是可以名留青史?”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