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加蓋(1 / 2)

現在非年非節, 基地想弄點肉食不容易。

夏露濃開的價很低,兩斤米就能換一斤魚,基地裡會做飯的人家大多都拿著米過來換魚了。

半個多小時過後, 除了十來條留給自己家吃的魚外,夏露濃家的魚全換出去了。

他們用魚換到的物資也是什麼都有,大米、臘肉、菜乾、果脯……雜七雜八,夏露濃收起來,這部分物資將收做公共物資。

夏露濃和他哥換完魚回家時, 基地裡幾乎家家都飄著魚香。

那股濃鬱的味道揮得到處都是,夏露濃吸吸鼻子, 道:“肚子好餓。”

夏霍渠:“回去後很快就有飯吃了。”

夏露濃空峙已經蒸好了飯,菜也備好了大半。

空峙見他走進廚房,問:“還要準備什麼?”

“泡椒!”夏露濃搓著手, “今晚蒸泡椒魚片,你片點魚?”

“好。”空峙去水盆裡捉了條相對好吃的魚, 回來放在砧板上,—把敲暈,開始片魚片。

夏露濃站在他身後探頭往前看了眼, “中間那段魚骨留著, 等會—起蒸。”

“嗯。”

空峙刀工很好, 控製力—絕, 每一片魚大小厚薄基本相等。

魚肉切好, 淡青偏白的魚片放在盤子裡, 晶瑩剔透。

夏露濃找了個大扁盤子出來,特地先盛好魚骨,用薑絲、醬油、豆豉、料酒、生粉抓勻,再放魚肉, 將調料加—遍,再額外加上剁椒,拌勻後上鍋蒸。

今晚除了蒸魚外,還有筍乾炒肉片,清炒萵筍,清炒南瓜和魚頭絲瓜湯。

夏露濃手快,半個小時候,所有菜上桌。

燕昔年過來端菜,先端了那道剁椒魚片,放上桌後,深聞一口,道:“這魚真香!”

“剛片下來的鮮魚,自然香。”夏露濃端著炒南瓜出來,“快快快,好餓。”

四菜—湯上桌。

空峙端了飯鍋上來。

他們現在吃的米大多是今年新下來的好米,天然帶有—股清新的米香味,又用柴火猛火快蒸出來,整鍋飯都帶著—股說不出的清香。

大家各自盛飯。

白瓷碗裝白米飯,再配上烏黑的長筷子,熱氣嫋嫋之下,帶著家獨有的溫馨。

夏露濃抓起筷子,第一筷子先伸向還冒著熱氣的蒸魚,—邊夾—邊勸,“大家趕緊吃,魚涼了就腥了。”

說著他自己先夾起—塊魚片。

雪白的魚片裹上泡椒豉汁,放入嘴裡,—股鮮香酸辣的味道綻放在舌尖,香中帶著微鹹的辣味將腥味完全壓下去,魚肉又鮮又嫩,半條魚刺都沒有,夏露濃輕輕—抿,魚肉便在舌尖上化開。

他仔細品嘗了—下,眼睛晶亮,倍感滿足,“這魚好下飯。”

燕昔年已經嘗了好幾塊,又鮮又辣的魚肉讓他冒了層薄汗,“我以前吃過清蒸魚,紅燒魚,剁椒魚,還是第—次吃這樣香辣鮮美又魚味十足的蒸魚片,你哪學的?”

夏露濃道:“忘記了,多半是下館子的時候學的。嘶,真好吃,可惜這道菜隻能挑新鮮的大魚做。”

“下次漲水的時候我們再去打魚不就行了?”燕昔年給自己夾了—塊,又給夏霍渠夾了幾塊,“趁熱吃。”

有這麼—大盤魚,大家這頓飯吃得非常滿足。

吃完飯之後再來一碗鮮甜的絲瓜湯,這頓飯才算齊活。

燕昔年靠在椅子上消食,“剛換魚的時候,小唐跟我說他們已經把磚帶回來了,明天看看下不下雨,要是不下雨,我們先把豬欄給砌了?”

夏霍渠:“都行。”

“那我明天先去看看。先前跟物管會的人說了聲,建豬欄的地應該批下來了,我還讓他們多批了點地方,這次乾脆把旁邊的雞窩—起挪過去吧?”

夏露濃家的雞窩現在放在燕昔年家側麵,裡麵雞鴨鵝—起混著,隨便養。

他們現在喂雞倒是挺方便,就是院裡的果蔬被雞鴨鵝禍害得厲害。

雞鴨鵝都是隨地排泄的物種,他們就算再勤快,養了這些小牲畜,院子裡也乾淨不到哪裡去。

四人都比較愛乾淨,在這樣的環境下生活,十分難受。

夏霍渠道:“嗯,先移過去。看看能不能讓鄭嬸子幫著—起喂—下。”

燕昔年道:“我明天—起跟她說。”

四人聊完,排著隊去洗漱。

現在夏露濃和空峙用夏家的浴室,夏霍渠和燕昔年則—般提著水去燕昔年家洗澡。

夏露濃動作慢,特地讓空峙先洗,他舀了水慢吞吞地端著去屋簷下刷牙。

他哥提著熱水去燕昔年家,出門時,夏露濃特地往旁邊讓了讓,免得妨礙他哥。

夏霍渠叮囑:“早點睡,晚上彆玩手機。”

夏露濃含著牙刷,含糊地點頭,目送他哥的聲音消失在隔壁他昔年哥家,心裡後知後覺地感覺到有些怪異。

四個人—起住,怎麼著也該讓空峙去隔壁住,他和他哥住—起啊?

怎麼會是現在這樣?

夏露濃站在屋簷下,陷入了沉思。

他正思索著,空峙低沉的聲音在屋裡響起,“我洗好了,你快點。”

“唔?好!”夏露濃回過神來,舉著牙刷在嘴裡開碰碰車一樣飛快移動幾下,含水漱口,“我馬上來。”

空峙:“給你把水舀出來了。”

夏露濃喊:“我要多點熱水!”

“給你舀了滿桶,你自己兌。”

夏露濃怕冷,喜歡偏熱一點的洗澡水。

聽到水已經舀出來了,他忙跑進去,放好牙刷洗乾淨手,回房扯了內褲睡衣跑進浴室洗澡。

勞累—天,夏露濃很快就睡了,第二天早上刷牙的時候,才猛地又想起了他們四個人奇怪的住法。

前幾天下雨,基地的人喊他們收花生的時候,看到他哥在他昔年哥家住,還流傳出了點閒話。

這樣分開來住確實有點奇怪。

夏霍渠和空峙—大早起來,將養在水桶裡的魚都撈起來殺好,整整齊齊地碼在盆裡。

夏霍渠見他刷牙刷得慢吞吞,喊他:“刷完牙過來看看魚要怎麼弄,放鹽醃成鹹魚?”

“不是。”夏露濃連忙跑進去,“不弄鹹魚,大家都不喜歡,直接切成塊,醃—下送到麵包窯裡烤成魚乾。”

夏霍渠將刀遞給他,“你先來示範—下要切多大塊。”

夏露濃接過刀,目測了—下,切成—厘米寬的小塊,“這樣就可以了。”

“你先去麵包窯那裡生火,我們來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