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林瞳孔的倒影中,四周的岩壁上密密麻麻如潮水班的蜘蛛爬了出來,每一個居然都有一人多高。
這是啥啊!
一隻蜘蛛很快爬到了自己身邊那個麵如死灰呻吟著的人身邊,它摩挲著長著絨毛的觸角,然後在那個人痛苦的哀嚎中,一點點啃食起了那個男人的身體。
如果說什麼事情是不幸的,那就是被巨大蜘蛛捕獲,然後被生吃。
還有什麼是更不幸的,那就是自己在那個被吃的人身邊目睹了他被生吃的全過程,然後知道下一個就輪到自己了。
韓林非常不走運,他就是親眼見證了活人被生吃全過程的後者。
那大螂蛛吃人,先用牙撕開你的上衣,然後用嘴邊針管般卷曲起來的喙紮進你的腹部,先用綠油的液體融化你體內難以拒絕的內臟和骨骼,受害者會在這個時候感受到極度的痛楚,但不會很快死去,運氣好的可能昏死過去,你會親眼看到自己被開膛破肚...深淵般的絕望感。
在第二隻蜘蛛爬到你臉旁邊,開始吃你臉皮的時候,韓林實在看不下去了,那畫麵尋常人看一眼就要嘔。
韓林周圍其餘被困著的活人,膽小的已經暈過去了,但大的已經開始咬舌自儘了。
韓林一看,急忙叫住緊挨著自己身邊一個麵色滄桑,眼間還有刀疤的人,防止他自裁但韓林卻發現,那人神情自若,這會兒了還跟沒事人一樣擱那看的津津有味,真的離譜,當這看動物世界呢,知不知道你馬上要橫死了。
他趕緊問那個人,“老兄啊,這是何處,你們是什麼人?”
那人張嘴,滿口弄弄的地道東北口音,“這嘎達是地獄啊,你還沒看見嗎,嘖嘖。”嘖什麼嘖,韓林心中忍不住吐槽,得心多大才能嘖出聲來,“我知道,就算是真在地獄,那我也得知道這裡是哪位閻王爺在管啊。”
“咱都是從那個集中營裡逃出來的,我們有的是小白鼠,有的是乾苦役的,還以為這兒出去就自由了,沒想到現在要死在這裡。”那刀疤哥說道。
韓林聽的一頭霧水,“啥叫小白鼠,啥叫乾苦役,哥咱說清楚點,可沒多少時間排隊就到我們倆了。”
“這你都不懂,小白鼠就是抓去實驗剃光頭的那些人,苦役就是被關在機器裡被榨乾異能的人唄。”他說的青苗淡水的,但韓林結合先前心陵兄妹的對話,他多少明白了,看來這個春山居底下似乎正在某種關於異能的人體實驗,而那些先前和自己戰鬥的奴隸戰士估計就是從這裡出來的改造戰士。
他眼神微眯,心裡越發對這個莫名組織感到凝重起來,這絕對不是個簡單的犯罪組織,不論手其反人類還是其勢力規模都要遠超他的想象。
“老兄,我看你不像是逃犯,我在裡邊也沒見過你這張新麵孔,你怎麼到這來的?”刀疤哥問道。
“啊哈哈,我啊,我是旅遊,不小心走丟到這的。”韓林打哈哈道,他不想暴露自己黃金麵具的真相。
聞言的刀疤哥比韓林先前感覺的更無語,他一陣汗顏,這啥地方啊,你特麼能走丟丟到這來,你也是千古第一奇才了。
正說著,一堆巨型蜘蛛吐著哈喇子已經從四麵八方圍了上來,眼看就要儘食他們了。周圍心理素質差的逃犯已經開始哭天喊娘了,其他的一些也大都開的恐懼的尖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