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特麼抖個屁啊!”
野尺暴躁到幾乎每句話都是帶有臟字,這種東西在他們看來是必不可少的,可以拿來表達自己憤怒的情緒,或是不好惹的性格,更重要的是會比較痛快,嚴謹來說大多數人都會覺得說臟話痛快。
野尺繼續喝酒,一口往嘴裡灌,咕咚咕咚地那喉結在剩下滾動。
“來,你們誰給我解釋一下為什麼早上要來庫房?”
潘文和唐駿軍麵麵相覷,糾結了好久唐駿軍才開口。
“昨晚忘了東西,想過來拿……”
“他媽的什麼理由!你們來這裡也就算了,遇到警察跑什麼呀?而且當時還有那些什麼該死的護寶員,遇到他們也跑!你們是不是生怕彆人不知道你們走私啊!”
野尺把兩個人罵得狗血淋頭,罵幾句就過去踹幾腳,還喝著酒。
這個時候,他的電話響了,他掏出手機擦了擦剛才被酒弄臟的屏幕,接了電話。
“喂,是什麼要緊事嗎?”
對方在講著什麼,潘文他偷偷地瞄了一眼,心裡的綳著一根弦不敢放鬆!
突然,野尺的眼睛犀利地瞪向了他!
與野尺對視上,潘文嚇得立馬轉移視線,他感覺口乾舌燥,喉嚨好像有隻蟲子再上下爬動,那幾隻腳在那裡麵爬行的感覺,奇癢難忍。
野尺聽著電話,慢慢地站了起來,他歪著嘴,好像聽到了什麼不想聽的消息。
“說什麼?您沒跟我開玩笑吧?”
然後又停頓了一會,他的表情變得冷漠,連說話也變得低沉,如同惡魔低語。
“行,我會處理的,保證讓你看到咱們合作的誠意。”
電話掛了。
野尺沒說話,庫房就是安靜的,他慢慢轉身,鞋子的腳後跟踩著地板發出響聲。
“嗒。嗒。嗒。”
他故意的,眼睛看向了潘文,那個發抖的痩小身軀。
“潘文啊,這時間太久我都忘了,你今年幾歲了呀?”語調拔高聽上去特彆詭異。“過完年十九……”聲音顫顫巍巍。
“嘶……十九啊,多麼美好的年紀啊!想想我十九歲的時候,不知道乾過多少女人了,那個時候可猛了!”
說完,野尺還在那發笑,潘文就跟著在陪笑。
笑容驟然停止。
“你在笑什麼?”野尺歪頭看著他,問道。
“沒有!沒有笑……”
野尺伸了個懶腰,繼續說道。
“可是你不會把握好啊!自己的大好年華!”
說完,野尺一個膝擊正中了潘文的肚子!
潘文瞪大雙眼痛苦叫著,倒在了地上。
野尺蹲下去抓著潘文的頭發,把他的頭提了起來。
“你特麼在護寶局裡說了什麼?!”
“哥我錯了!我不該說那些東西的!你放了我!我以後不敢了!我去彌補!“你特麼怎麼彌補啊?真不知道差點被你害死了啊!”
潘文還在繼續求饒,野尺站了起來,從衣服暗袋裡掏出了手槍。
“砰!”
芭蕉葉上的烏鴉展翅飛走,求饒聲在庫房裡銷聲匿跡。
他往那個乾淨的白色煙灰缸裡丟了個煙蒂,煙頭還燃著,上麵燃燒的紅邊是分割線,把完好的燒成了灰燼。
陳兵很少吸煙,但今天的這個消息實在讓他有些震驚,信息量太大了。他想借根煙來幫助自己思考,或是說接受這個事情。
四個小時前,得知了新的消息,潘文死了。
魏黎琴讓人去把陳兵從禁閉室放出,白靈一直跟在後麵,有點抑製不住激動,但前麵的人走得慢,她就一直邁著小碎步,催促著那個拿鑰匙的人快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