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林繼續開車前往,路過了一塊路牌,上麵寫著“蜀地”兩個大字。離最終的那個地方越來越近了……
不理解。
還有悲傷。
這兩樣東西幾乎占據了林仙兒的思緒,她依偎在床邊,手裡的手機依然亮著屏,但所剩的電量無幾,她的眼睛紅腫,因為哭泣,神色憔悴,好像對世間的一切不再留戀。
她好像在祈求著上帝能給她一點生命的光芒,希望找到那簡單的救贖。
不行,得去找韓林!必須去找!
韓林好像以為野尺的死亡而變成了現在這副模樣,這不到一天的時間徹底改變了一個人,林仙兒對此百思不得其解,這時間的跨度是很讓林仙兒震驚的,得儘快讓自己的情緒從這件事情抽離出來,她要去尋找答案。
林仙兒從地上起來,簡單地收拾了一下,看著鏡子裡哭花的妝容,林仙兒把臉上所有的粉底和隔離全都抹掉!
解決韓林的問題。這件事情在在心中占據了很大的比例,解決問題的根源就是要找到發出問題的人,那現在林仙兒心裡覺得影響韓林變得如此奇怪的人是野尺,再者是劉傳俊,但現在這兩個人都死了。
去他媽的吧!線索就這麼斷了!
極度渴望得到答案的內心,像是腎上腺素一般,促使著林仙兒理智思考,預想對策。
那既然沒有找到觸發問題的人,那就找與問題相關聯的人,餘候唧便是她的首選。
看了一下手表,林仙兒瞪大了雙眼,然後吃驚地看著,差點沒交出來。
現在已經是淩晨五點了,她居然坐在房間裡一夜未眠!
雖然得知了這個消息,但她的腦袋裡依舊沒有困意,她自己也不允許自己會有困意。
打開衣櫃,林仙兒換了件衣服,她挑選了幾件衣服出來,最後選擇了那一件紅色的抹胸長裙,但實則是一件改裝的特工服裝。
其實選這件衣服是另有深意的。要去找餘候唧,與其聯係的中間人必然是黑卷,而這衣服便是林仙兒第一次與黑卷見麵時穿的。這是捷徑,現在可沒精力管那麼多,有抄小道的存在當然要懂得利用了。
她隨即打電話給黑卷。
魏地。
黑卷自從和林仙兒分開後,每天仿佛都是一個憂鬱王子的模樣,連頭發簪子都不紮了,整天披頭散發,在房間裡喝著悶酒,拒絕一切外界的活動,每日三餐都是家裡的仆人送來的,還有一箱又一箱的洋酒,威士忌和苦艾酒居多,有時候也會喝喝波本酒或者是伏加特。
他唯一出來的理由就是仆人送酒送慢了,然後他自己出來客廳到幾杯。
仆人們原以為會被責怪,挨罵應該是少不了了,但黑卷沒有。他自顧自地做著自己的事情,然後正眼也沒看一眼那些仆人,不急於理睬,他沒心情,也不會這樣做。
就這樣一直呆在房間,有時候接連一周沒出過房間,黑卷每天的身體都被酒精麻痹著,然後回想著林仙兒與他在一起的那一個月的時間。他想過林仙兒接近他是另有所圖,但他不想承認,隻想好好享受那段時光,因為有些事情想的太深了,便會很煩躁和苦惱,可是到了後麵事情說破了,他便是遭受了更痛苦的打擊,接二連三的來。
房間裡每天都很冷清,仆人們也勸說過黑卷不要再自甘墮落了。黑卷沒有因為被打擾而發火,他隻是苦笑的搖了搖頭,說自己已經釋懷了,但其實都是謊言,堅硬的外殼包裹著脆弱的內心。
不,連那外殼也不堪一擊!說堅硬是欺騙著自己。
黑卷的手機響了,他還蠻驚訝的,最開始剛剛消失的時候,的確會有人打電話給他,但時間漸漸變長之後,手機的電話便越來越少,直到後麵一個電話都沒有。而現在的這個電話,是今年的第一個。
他拿了起來,滿臉無所謂地想看一下是誰會來打擾他。
沒錯,外界的一切都是打擾,他堅信著。
但看到了號碼署名的他立馬被打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