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凰回到了自己的身體中,開口問道:“師尊,你想到了什麼?”
青梧道:“方才你元神出竅後,我再探你的識海,卻發現也是一片空白。那就是說,仙界典籍記載並不詳細,識海,並不在肉身中。”
這麼多年,所有人都以為識海存在於肉身中,幾l乎沒有人在元神離體後去刻意探過識海,所以也就沒人發現,識海不同於氣海,並不存在於肉身中。
這麼簡單的問題,他們現在怎麼才想透。
灼凰聞言大喜:“這麼說,我們又可以在仙界的法脈上添上一筆了?”
一旁的梅挽庭聞言,在師徒一人未曾留意之時,雙唇緊抿,眸中神色灼灼。
青梧朝灼凰點頭,轉而再次看向皇帝:“元神離體後,識海隨元神離去。若皇帝識海空白,那麼便是皇帝的魂
() 魄,不在他的身體內。”
太子聞言大驚,一下癱坐在地上,已然控製不住情緒,失聲道:“父皇兩年未醒,竟是因魂魄早已離體?”
青梧對太子道:“殿下莫要心急,常人魂魄離體,與死無異。但你父皇肉身還活著,找回魂魄,興許還有救。”
隻是令他們感到奇怪的是,為何皇帝魂魄離體,肉身卻還能活著?
青梧想了想,對太子道:“帶我們去兩年前皇帝昏迷的獵場。”
太子斂了心神,點頭道:“好,我這就帶你們去。”
說著,太子起身,青梧再次以靈氣纏住他,直接抬手打開窗,四人自窗戶飛離。
來到空中,太子指著南方,對青梧道:“那邊,鹿鳴嶺。”
青梧點頭,一行四人一道往南方鹿鳴嶺飛去。
怎知尚未飛離江陵城,太子眉心一蹙,跟著對青梧道:“仙君,我身體有些不大舒服,能否先放我下去。”
二人停了下來,青梧轉頭看去,正見太子臉色泛白,額上已是冷汗森森,二人隻好落地,灼凰問道:“你這是怎麼了?”
太子似是強忍難受,對灼凰道:“身體有些舊疾,不成想在此時發作。”
太子忙對青梧和灼凰道:“仙君,不必管我,父皇要緊。你們且先去,鹿鳴嶺南側,有處清泉,麵朝清泉右邊四十步,有四棵圍繞相對整齊的水杉樹,父皇當年便是暈在那裡,你們快去。”
青梧和灼凰不欲耽擱,便暫且留了太子在原地,二人直接以神境離開,他們走後,太子似是已無法再忍,直接跪倒在地,跟著側身倒地昏迷過去。
二人出現在鹿鳴嶺太子所說之地,剛一落地,二人便感覺到一陣強大的靈力波動。
梅挽庭見此,咽了口吐沫,悄無聲息地後退。
灼凰冷笑道:“此地果然非比尋常。”
說著,師徒一人同時抬手結印,強大的靈氣自他們周身爆發而出,頃刻間便細細密密地鋪滿了整個鹿鳴嶺。
靈氣鋪開,一探之下,師徒一人不禁蹙眉,轉頭看向彼此,灼凰道:“皇帝的魂魄在地下,地下有個陣法,皇帝的魂魄是陣眼。”
青梧點頭:“我看到了。此地靈氣波動如此強盛,想來陣法已經開啟,且運轉已有兩年。”
灼凰蹙眉道:“為何要用這陳國皇帝的魂魄做陣眼?”
青梧搖頭,對灼凰道:“這恐怕就是妖界小陣中的其中一個,且找破陣之法。”
灼凰點頭,師徒一人便開始在整個鹿鳴嶺仔細觀聞,隻要找到陣法的規律,便能破陣。
觀察了半晌,灼凰對青梧道:“師尊,你發現了嗎?這鹿鳴嶺的所有植被、動物,似乎長得都比尋常的要大些。”
青梧點頭:“確實如此,鹿較尋常鹿高大,鳥雀亦比尋常的大。不僅如此,植被格外茂密,處處皆是一派繁榮之象。”
灼凰似是想到什麼,眉心一跳,忙道:“師尊,那天我們離開前,掌門師伯說,無妄宗弟子推演過皇帝的命數,說他不僅無病無災,且還有開疆拓土,振興國運昌隆之象。”
經灼凰這麼一點,青梧立時反應過來,師徒一人齊聲道:“興國運!”
皇帝的魂魄被藏於此陣,作為陣眼,是為了借皇帝的命數,興旺國運!
灼凰眼露慍色,怒道:“看來妖界的人,這次是借皇室中有人想要振興國運的貪念,才促成了此陣。”
而就在這時,青梧和灼凰耳尖微動,聽到樹林裡傳來一陣馬蹄聲,由遠及近,數量約莫在千人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