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7 章(2 / 2)

成鬼王的陰魂?”

隻是奇怪的是,那陰魂根本不同眾鬼差糾纏,爆發的陰氣,根本沒有傷害那些鬼差,而是拚儘全力,一門心思隻想掙脫束縛。

他身體的朝向,正是他們所在的鹿鳴嶺,他的眼睛所看的方向,亦是鹿鳴嶺。

他的神色焦急而又悲痛,眼底儘是牽掛。

這神色,竟是和之前所見的太子一模一樣!

灼凰忙道:“師尊,他恐怕就是附身太子兩年的人。”

灼凰繼續對青梧道:“師尊你看著這裡,我去看看!”

說罷,灼凰便以神境前往,下一瞬,出現在城隍廟上空。她朝許見州一行禮,道:“許大人,手下留情,我有些話需要問他。”

一見灼凰來,那陰魂也不掙紮了,而是看向灼凰,著急問道:“仙君可有找到父皇?他可還有救?”

許見州見此,麵露疑色,抬手製止了眾鬼差,鬼差手下的鐵鏈便鬆了鬆。

灼凰看向那陰魂,問道:“你是誰?可是你附身太子兩年?”

許見州聞言了然,難怪一直找不到他,原是附身了太子。若非查清了他的身份,陰差喊名招魂,怕是還抓不來他。

許見州歎道:“他是五皇子,朝王司徒明。”

司徒明聞言閉目,麵上滿是痛惜,對許見州和灼凰道:“我自知有罪,但有人要害父皇,我放心不下……”

他身上掛滿鐵鏈,跪地行禮:“還請許大人開恩,容我同仙君前去救出父皇,隻要父皇平安無恙,我定回來自首請罪。”

許見州聞言,凝眸看了司徒明半晌,跟著歎道:“我查過你的命簿,你因過去業因,此生注定六情緣薄,出生母既死,不得父疼愛,與王妃夫妻緣短,無後嗣福分,死後本該身入地府服罪。但你這二十一年間,行善積德,未行一惡,不知不覺間已改了自己命格,兩年前你若不行差踏錯,如今怕是也能做個地仙。為了人間事,何必呢?”

司徒明唇微顫,神色堅定道:“父皇不是真的要殺我,他是受太子蒙蔽,若他知道真相,一定不會殺我。”

灼凰聞言一愣,隨即看向許見州,問道:“是皇帝殺了他?”

許見州點頭,歎息道:“是。”

灼凰再次看向司徒明,著實對他又多了幾分敬佩,這樣都未生恨,還想著救父親,當真是個善良到骨子裡的人。

司徒明再次叩首行禮:“司徒明隻求見到父皇平安無恙,懇請許大人,懇請仙君成全!”

他這一生,最渴望的隻有一樁事,便是得到父皇的看重。可他生母出身卑賤,父皇視其為一生之恥,無論他怎麼努力,父皇都不曾在意過他。

他從來沒有得到過父親的疼愛,後來他被太子陷害謀反,父皇甚至沒有給他分辨的機會,便派人將他關入天牢,溺斃在水牢中。

隻是他沒想到,死後居然擁有了一些神通法力,他便附身太子,他本以為這次可以借太子的身,得到父皇的疼愛,怎料才陪在他身邊半日,父皇

便在獵場陷入了昏迷(),這一沉睡?()_[((),便是兩年。

這兩年間,他想儘了一切辦法去救父皇,招攬醫師,招募術士,求神求仙,可無論怎麼他怎麼努力,都無法救父皇醒來。

如今他終於等來了仙界的人,可地府卻又發現了他。許是他這命裡,當真沒有六親緣分。如今他什麼也不奢望了,隻求能看到父皇平安無恙。

江陵這邊發生的事,遠在鹿鳴嶺的青梧一直聽著,他微歎一聲,開口傳音道:“許大人,放他過來吧,我和灼凰在,不會鬨出旁的事端。”

許見州聞言點頭,抬手示意眾鬼差放手,眾鬼差見狀,便收了鐵鏈。

司徒明剛得自由,便轉身朝鹿鳴嶺飛去。

灼凰對許見州道:“大人,同去吧。”

說罷,灼凰先行以神境離開,許見州便帶著眾位鬼差,一道前往鹿鳴嶺。

司徒明一到鹿鳴嶺,便著急朝青梧問道:“仙君,我父親呢?”

青梧指了指四棵杉樹中間的位置,對他道:“在地下,做了陣眼,太子欲用皇帝魂魄興國運。”

司徒明詫異看向太子,雙眸間滿是怒意,他對青梧道:“勞煩仙君,讓他能看見我。”

青梧聞言,抬手幫太子開了陰眼。

陰眼開的瞬間,太子麵上的戾氣消散,轉而漫上驚恐,他看著司徒明,詫異道:“你、你……”

司徒明眼中滿是恨意,周身陰氣愈濃,他一字一句沉聲質問道:“父皇最疼的便是你,你怎能這般對他?”

一旁的梅挽庭湊到灼凰跟前,低聲問道:“灼凰仙尊,到底發生什麼?”

灼凰簡單給梅挽庭解釋了來龍去脈,梅挽庭聞言,麵色一變,一雙眼看向司徒明,滿是疑惑不解。

太子聞言一聲嗤笑:“我自然是為了陳國!父皇確實有開疆拓土,振興陳國的命格,可人的壽命終究有限,倒不如讓他做了陣眼,那便能世世代代佑我陳國昌盛繁榮!”

“你分明就是為了一己私欲!”說著,司徒明伸手便去撕太子衣領,奈何手卻從他脖頸處穿過,什麼也沒有抓住。太子被陰氣侵體,重重咳嗽幾聲,跟著笑道:“你已經死了,能奈我何?”

看著太子如此囂張的神色,司徒明眉宇間怒意愈盛,周身陰氣更濃,朝太子身體裹去。

青梧見狀,立時抬手打去一道靈氣,擊散了司徒明的陰氣,對他道:“為他背上傷生人的罪,不值當,且先救你父皇,待他醒來,將真相告知,你父皇自會處置這大逆不道之徒。”

司徒明聞言,強自收了陰氣,轉頭向青梧行禮道:“敢問仙君,當如何救我父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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