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0 章(2 / 2)

灼凰聞言,忙回憶在鹿鳴嶺的事,她記得,她去找杜心蝶,然後就被杜心蝶附了身。

附身之後……她便什麼也不記得了。

灼凰看向青梧,不解問道:“師尊,許見州不是說,我們是仙體,不會受影響嗎?而且我們被鬼道眾生附身後,神思不該清醒著嗎?我怎麼……什麼也不記得了?”

青梧道:“杜心蝶怨氣非比尋常,你受了她的影響。被她附身後,你的神思和氣海,都受了怨氣侵擾。”

“原是如此……”灼凰若有所思地點頭,難怪附身之後

的事,她都不記得了。

灼凰再次看向青梧,問道:“師尊,你幫我清除了怨氣?”

青梧點頭,對她道:“氣海也幫你梳理了。”

灼凰運轉氣海,發覺自己氣海確實已安然無恙,她竟是連自己怎麼失去意識的都不知道。

見自己已安然無恙,灼凰忙收回了自己的手,隨即翩然落地,向青梧行禮道:“多謝師尊。”

青梧眼底一陣刺痛,隻道:“我是你師尊,應該的。”

灼凰直起身子,衝他笑笑,立時便說起正事,道:“師尊,我們是等掌門從妖界回來,再去稟報陳國之事,還是現在去妖界找他?”

青梧心口實在悶得難受,對灼凰道:“你去休息便是,我會去找掌門。”

灼凰點頭,再複向青梧行禮,轉身便欲離去。

怎知就在她轉身的瞬間,心卻莫名一空,下意識轉頭看向青梧。

為何她方才要走時,感覺像是有什麼緊要的東西落在了師尊那兒L?看到他心便滿,不看他心便空落,為何?

青梧覺察到灼凰止步看他,不解問道:“怎麼了?”

灼凰這才回神,收回目光,忙道:“沒事,我走了。”

說罷,灼凰以神境離去。

回到自己房裡,灼凰坐在了窗邊的椅子上,看向窗外,神色間若有所思。

怎麼這次從陳國回來後,她感覺好像丟了什麼緊要的東西。

但讓她去細想,卻發現自己什麼也沒丟,最重要的悲天好好地在她的袖裡乾坤裡,悲天之外,她也沒什麼緊要的東西,畢竟身在無情道,對常用的器物也生不出什麼戀舊之心來。

可她就是感覺心裡像是空了一塊,尤其是……灼凰伸手撫上自己的唇,纖細的指尖從唇上劃過,跟著拂過脖頸……周身上下,似是殘留著某種叫人難忘的感覺,這些感覺,從何而來?

灼凰細細回憶這段時間發生的事,可回憶著,灼凰卻覺出不對來。

玉衡宗,師尊拚了命地救她,甚至說修不了無情道,就該以命護她周全。師尊救她出來後,失去了意識,她想法子喚醒師尊,然後發生了什麼?她不記得。

再有記憶,便是背著師尊出來後,見到梅挽庭,她和梅挽庭說了些話。可有些話,她怎麼現在想不起來為什麼要說?

然後他們便啟程前往妖界,去參加豐亨盟會,豐亨盟會上,師尊去戰九頭鳥,她跟了進去……灼凰不禁蹙眉,跟進去之後發生了什麼?她怎麼也不記得了?

隻是記得師尊修為大漲,打敗了九頭鳥。

當天晚上,她的寢殿被梅挽庭占了,她就去找師尊。

可她的寢殿被梅挽庭占了,她將他趕出去便是,為什麼要去找師尊?去找師尊後又發生了什麼?她怎麼全部記得了?

再有記憶,便是前往陳國,她和師尊在江陵換了男裝……思及至此,灼凰羞憤蹙眉,她當時怎麼會叫師尊看她束胸束好了沒有?她當時怎麼想的?

然後便是司徒明一事,她去找杜心蝶,之後便又什麼都不知道了。

灼凰眉宇間疑惑之色愈發的重,她怎麼會記不清這麼多事情?她忙抬手結印,合目去觀照自己的識海。

仔細觀照之下,灼凰卻發現,她記不起來發生了什麼的那些時間段,確實是什麼也沒有,記憶銜接得很完整。

灼凰再次睜開眼睛,若隻是單純地記不起來,那隻能說明是她記憶力不大好了。但若是識海中也沒有,那就證明,確實是什麼也沒有發生過。

可灼凰還是覺得奇怪,那些什麼也沒發生的時間段,她到底在做什麼?若是調息的話,她應當記得調息時的畫麵,可連這都沒有。就好似那些時間段,莫名其妙從她生命中被抽掉了一般。

灼凰感覺她的腦子有些不對勁,她得去問問師尊。念及此,灼凰起身,以神境出現在青梧房門前,運起一道靈氣,打上他布下的金剛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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